張清看幾個管事挨打,他隻好給殷槿安道歉,說自己管理不周,叫他不要打人了。
殷槿安就等著這一句話呢,手一停,諷刺道:“我說這些混賬怎麼熊心豹子膽吃了,原來是你個狗東西慫恿的!”
好吧,他和李雲幕誰都不打了,兩人圍著張清往死裡抽,把張清打得皮開肉綻。
屠氏大喝一聲:“殷二、李二,你們仗著國公府就無法無天了是嗎?”
“對,爺就仗著國公府無法無天,你怎麼著?”殷槿安就是個不講理的,把鞭子給成玉,讓他打。
指著侯府一眾下人道:“你們,誰敢動成玉一根汗毛,我定要弄死你們!”
彆人說弄死人是威脅,殷二不是,他有一萬種辦法真弄死人。
謝湘湘知道殷槿安和李雲幕的名聲,她不敢惹,卻又不想放過謝昭昭,出言挖苦又不太敢。
隻拿眼睛瞪著謝昭昭。
就這麼放過謝昭昭?不可能。
謝昭昭也不說話,就看著成玉打張清。
張清,借著屠氏和顧承彥的勢,府裡多少丫鬟、小廝遭了他的毒手?
這人全身沒有一處乾淨。
忒壞,打!
殷槿安看謝昭昭不說話,懶洋洋地說道:“成玉,把我馬鞍上彆的小鞭拿來。”
成玉知道,那個小鞭,看著比這根馬鞭細小,那才是個狠的。
那是一根軟鐵鞭,通身漆黑,密密麻麻一層倒刺。
一鞭子下去,拉回來就帶一地血肉末,身上就是一道血溝。
成玉去馬背上把小鞭拿來,張清已經被打得全身火辣辣地疼,他苦苦地哀求道:“殷二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不識泰山啊?那就叫你識得泰山!你爹娘教不了你規矩,還得爺教,爺教人是白教的嗎?”
他狠狠地一鐵鞭下去,手一收回,張清慘叫一聲,秋衫嘶啦扯破,下血跡立即飆出來。
再一鞭子下去,張清哭喊著:“爺,爺,小人……”
不待他把“小人錯了”說齊全,李雲幕就大聲說:“你個狗殺才,竟然罵爺是小人!!槿安,你先歇著,我來。”
他抓了鐵鞭來回抽了張清十幾鞭子,張清在死去和活來之間,來回做選擇題。
看張清也差不多報廢了,殷槿安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說:“老子累了,回家歇著去了。”
扭臉看看謝昭昭,問道:“你能對付得了嗎?如有困難,我乾脆把他們都弄死算了?”
謝昭昭笑笑,道:“你們先回去,正事要緊,後麵的事情就拜托你們了。”
彆人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
殷槿安和李雲幕回了一句:“客氣!”
揚長而去,誰也不敢阻攔。
謝昭昭不願意和這些女人費口舌,也不想在這門口爭執,如果爭起來,名譽受到最大傷害的是她,是顧少羽。
她淡淡地說:“你們要說什麼?回侯府再說,我不會跑,也不會賴。”
屠氏也不想鬨出去,整個侯府名聲沒了,倒黴的是她的男人和兒孫。
“好,希望三夫人說話算話!”屠氏道。
謝湘湘不甘心地說:“不能走,一走,證據就沒了。”
她話結束,謝昭昭卻沒接她話,眼睛看著遠處一輛快速過來的馬車。
她抬頭看看頭頂上的日頭,午時到了!
一陣馬蹄“噠噠”,南星駕馬車在月湖園子門口停下,顧閣老從馬車上下來。
他身量比起侯府的人,都要高一些,劍眉鳳目,眼神銳利如鷹,一身的紫袍官服,襯得他長身玉立,氣勢逼人,仿若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劍。
他冷冷地掃一眼侯府眾人,嚴肅地道:“怎麼回事?都在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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