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塵宴是在前院裡舉行的。
謝府的老夫人、謝安奉、謝瑜、許氏、謝二夫人都來了。
男人一個區域,女人一個區域。
謝老夫人、伯府老夫人、魯氏、謝二夫人、謝昭昭、謝湘湘等都在一個桌子,其他女眷分在不同的桌子。
管瑩瑩是女眷,不管顧承彥如何寵愛她,她總不可能去男賓那邊。
“我不想看謝昭昭的臉色吃飯,”她滿心嫉妒地對顧承彥說,“我寧願在桑園吃一碗粥。”
顧承彥原本也同意,但是謝湘湘嚴肅地說:“不行,彆院的姨娘都參加,就她特殊?”
“你不去說誰管咱們院子的事?”顧承彥沒好氣地看著謝湘湘,“她不想參加。”
謝湘湘冷笑著說:“這規矩都喂狗嗎?你願意給她壞規矩,就自己去給二嬸和祖母說。”
顧承彥給魯氏請假,魯氏早就得了謝昭昭的提示,一口回絕:“不行,有規矩必須遵守,不然以後所有姨娘都跟著有樣學樣,這府裡像個什麼樣子。”
管瑩瑩沒辦法,隻好去參加了酒宴。
管瑩瑩也不懂她應該坐在哪裡,隻當是前世裡吃酒席,哪裡有空位子就自行坐哪裡。
看見如詩帶著顧月白,她便走過去,高興地說:“白白,娘來喂你吃好不好?”
顧月白高興地說:“娘親,白白想娘親了,白白要娘親喂。”
管瑩瑩開開心心坐在顧月白的旁邊,夾了一片魚肚皮肉,把刺兒挑了,給顧月白放在盤子裡。
許氏今天也來參加長女的洗塵宴,她坐在謝湘湘的旁邊,一眼看見管瑩瑩,問魯氏:“親家,那個女人就是大少爺的妾室吧?”
魯氏一看她說的是月姨娘,頓時知道許氏的不悅,月姨娘可是親家親自去抓奸抓回來的。
魯氏對身邊的司琴說:“去,把月姨娘叫過來伺候大少夫人。”
謝湘湘對魏嬤嬤說:“給月姨娘一點規矩。”
司琴和魏嬤嬤到管瑩瑩身邊,一個說:“月姨娘,你不可以坐著。”
一個說:“你是姨娘,月白小少爺是主子,你沒資格叫他喊你娘,他的娘隻有少夫人。”
魏嬤嬤蹲下,對顧月白說:“月姨娘是你的姨娘,不是你娘,你娘隻有夫人。”
顧月白點點頭,急忙認錯:“白白知道了,她是姨娘,白白以後會改的。”
管瑩瑩的板凳被抽走,她被拉扯起來,給顧月白剝的魚,如詩趕緊接了去。
管瑩瑩被魏嬤嬤和司琴引著過來,在謝湘湘身後,伺候謝湘湘。
心頭一萬頭羊駝呼嘯而過,管瑩瑩把伯府眾人和謝湘湘罵了一萬遍。
許氏看她桀驁地站著,也不給謝湘湘布菜,也不給她盛湯,皺眉對魯氏說:“月姨娘入府,沒人教規矩?”
魯氏咒罵了一句:“月姨娘,你看著也不傻,規矩就不知道學起來?”
對司琴說:“酒宴後,安排月姨娘去學規矩,什麼時候學會什麼時候吃飯睡覺。”
府裡有專門教規矩的老嬤嬤,管瑩瑩前陣子因為被打流產,傷勢一直沒好,又被顧承彥護著,所以並沒有好好學習規矩。
許氏想著謝湘湘受的委屈,便不想放過管瑩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