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厚德聽肉蛋公主講了條件,並沒有立即答應。
謹慎地說:“公主,草民還要與其他幾個合夥人商量一下,過幾日答應你好不好?”
肉蛋公主捏著自己的指甲說:“也好,你們好好商量一下。”
吳厚德回了一號包間。
帶頭的富貴公子,東欽,看他一臉的想不通,問道:“怎麼?沒談成?”
吳厚德搖頭,示意護衛在門口守著,給東欽豎了個大拇指,小聲說:“果然自負!我沒有答應她,她估計會去找魏世勳的小妾打聽。”
東欽道:“隨便她打聽。”
宛城吳家,大糧商吳朝暉的本家,真的有一位在外行商做生意的吳厚德,隻不過,與絲綢之路沒有任何關係。
那一日,東欽正在百越城城主府批折子,信隼把信件送到他的手邊,圓圓說:“玉容公主想殺小姐……”
他丟下一切,騎快馬往京都跑,跑死了兩匹寶馬,十天時間趕到了京都。
哪怕趕路,哪怕在夢裡,他都在想如何弄死玉容公主。
但是,到了京都,他沒去青樸苑。
他怕謝昭昭暴露。
皇家都有暗衛,幾人在朝陽閣隻是好酒好菜的吃飽離開,沒有提合作的事。
離開朝陽閣,老吳住在京都最豪華昂貴的客棧,東欽回了京都的院子。
走到廊子下,看著籠中養的知更鳥,寫了一個小紙條,塞進知更鳥腿上的竹筒,放飛。
青樸苑,湖心島,謝昭昭的院子。
顧少羽在毛氈上鋪開一張宣紙,飽蘸墨汁,揮毫寫下三個大字“牡丹園”。
對南星說:“送去,把它刻成匾額。”
謝昭昭說:“我們倆不分院子,其實叫什麼不重要。”
“牡丹真國色,便是說你。”
“如果被有心人聽到,定然要彈劾你。”
“我們院子外麵種了那麼多杏子,要不,就叫紅杏園?”
謝昭昭捶了他一下,笑道:“要是叫紅杏園,那一定是因為你在這裡的緣故。”
“嗯,這是你的閨院,而我就是那個趴在牆頭饞紅杏的。”
謝昭昭停了這個話題,男人壞起來,女人是無法比的,因為臉皮永遠也厚不過他們。
就叫牡丹園吧。
謝昭昭抱著他的胳膊,隨意地說:“顧少羽,如果我殺人放火,你會不會覺得我心狠手辣、麵目可憎?”
“不會,你殺的一定是該殺之人。”顧少羽說,“人在高位,善心要有,但不能太多。怎麼?你想殺誰?”
謝昭昭坐直身子,認真地說:“我殺了謝湘湘。”
“殺得好,她做了多少針對你的事?你一次次地放過她,她以為害人不需要付出代價,越來越無所顧忌。”
“我殺她,是因為她莫須有地說父親書房有密信,要偷盜獻給魏氏。許氏死了,她竟然把這件事又告訴了玉容公主。”
“她怎麼知道嶽丈的書房裡有一封密信?”
謝昭昭問顧少羽:“你相信這個世上有重生嗎?”
“我沒見過,興許有吧,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我前幾天去見她,她竟然說她是重生的,前世裡就拿到一封信把全族覆滅了。”
“那她是該殺!”顧少羽臉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