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蛋公主”的平等思想就沒減弱過。
被他們這麼訓斥,很不高興,說了一句:“本宮的皇兄,自然會去探望,承恩公把本宮叫來,不會就是訓斥本宮吧?”
承恩公的耳朵背,但也不是完全背,在朝堂,金鑾殿太大,彆人說話離得遠,他聽不清。
現在麵對麵他基本是聽見了。
一拍桌子,罵了一句:“混賬,跑本公爺跟前來耀武揚威?”
肉蛋公主也惱了:“放肆!本宮是君,你為臣,你有事說事,耍什麼威風?”
話才說完,就覺得脖子上一涼。
肉蛋公主低頭就看見魏安源出鞘的寶劍刀鋒,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大膽......想做什麼?”肉蛋公主嚇得結結巴巴。
古人太討厭,動不動就殺人,她都貴為公主了,還被個臣子拿寶劍橫在脖子上。
“你能好好說話了嗎?”魏安源聲音低沉,看她一眼,眼神冰涼徹骨。
“能、能!”小命要緊!
魏安源的寶劍收回去了,又恢複冷漠。
承恩公忍下氣,歎息一聲,開口說正事:“老太君去世,那日我在朝堂按照舊曆遞交了為母守孝的折子,陛下當日就準了。”
魏世勳哼了一聲:“陛下大概一直盼著太祖母仙逝……很麻煩,丁憂三年,一切都會改變。”
承恩公說:“即便丁憂,我也不懼,太後娘娘在,皇後娘娘在,朝堂上忠於我魏家的人多的是。”
肉蛋公主聽到這裡,心說:好家夥,你這是要反?我也是周家人,你們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接著承恩公又焦急地說,太子的怪病難以根治,眼見著瘦成了鬼。
“我怕他,快不中用了……必須儘快登基,不然,一旦晉王和祁王登基,我魏氏一族百年盛興難保,甚至性命危在旦夕。”
魏安源說:“我這次回來,就是想聽聽爹的安排。西北邊軍已經全部控製在兒子的手裡,除了朝廷的十萬大軍,我們魏家軍還有二十萬。三十萬大軍,足夠起事。”
肉蛋公主膽戰心驚,這真的是要造反?
“彆的還好說,隻是糧草的供應,還要雲兒想辦法,”
魏安源皺眉道,“上年,張鶴軒任渝州縣令,選賢任能,把渝州治理得五穀豐登,百姓安居樂業,鎮國公的守軍兵強馬壯。
我西北軍從渝州再也調不到一粒糧草,而且鎮國公盯著我,我這邊投鼠忌器。”
魏舒雲,是二房的庶子,已經被族裡分出去入了商戶(賤籍),平時低調,但他是承恩公府專門負責調撥糧草的核心成員。
魏舒雲說:“大伯放心,一切包在雲兒身上。”
承恩公聽著他們的對話,看了一眼肉蛋公主,再次說:“公主,你皇兄身體欠佳,就算他被禁足,你也總有辦法去關懷他。另外楚楚產子,明日洗三,陛下已經準予太子府解禁三日。”
肉蛋公主心說,這是想叫本宮去探探太子的底細?
太子賊得很,我踏馬不會露餡吧?!
“本宮明兒去看看他們。”先應了再說。
承恩公和魏安源再次都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但是沒說什麼。
接著,他們開始說太子登基的事。
“要儘快起事,讓太子早早登基。”
一群人商議如何遣兵布陣,如何糧草先行。
沒人問肉蛋公主要做什麼,仿佛她就是個列席的。不多久,魏安源把門口的守將喊來:“把他們都叫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