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萬一!
七月十二日,楚中天父子幾人趕造出來一批瓦罐雷和穿雲箭,雲陽和王南、王意帶著一隊兵,拉著先行北上。
七月十三日,王分、雲鳶等帶著兵馬分頭去大莫州。
七月十五日,謝昭昭請殷槿安在朝陽閣吃飯,為他送行。
“殷槿安,我們有幾世花不完的銀子,北部早晚我們要打,你此去,恩威並施,結交或收服,你安全為第一重要。”
謝昭昭是真心的,保全自己比什麼都重要。
殷槿安笑著說:“怎麼,活觀音,你擔心我?我又不會打仗,我就躲在後方,能有誰殺了我?再說我那麼多錢,我還不舍得死呢!”
兩人說了一會兒,殷槿安看見外麵蹲地上數螞蟻的許立,說:“你就這麼白養著他?這麼養著隻會養廢!想對他好,就給他一個機會成就他自己。”
“你有什麼想法?”
“小胖子極其忠心,還很軸。他打仗可能不行,但可以做傳令兵,也可以專門往京都送信。”
謝昭昭叫人把許立喊進來。
許立乖乖地進來,恭敬道:“夫人找奴才什麼事?”
“許立,如果給你兩個機會,一個是在青樸苑做雜役,一個是去邊疆建功立業,你會選哪個?”
“夫人希望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我叫你自己選。”
“那奴才想去邊疆建功立業。”
許立解釋,“奴才笨,沒法像墨硯那樣八麵玲瓏。奴才一直偷學南星和北塵練劍,奴才求他們指點過,原想著學成後能做個護院。
奴才這一年為了配合二爺給的藥物減重,每天跑二十裡以上,禁軍營的人都沒奴才跑得快。”
殷槿安調侃道:“好你個狗奴才,還沒上戰場,就先練出來逃跑了。”
“誰說奴才要逃跑了?奴才可以做個送信的,扛旗的,也可以做夥夫。”
“你膽小,被敵人抓住,一烙鐵就能叫你做叛徒。”
“不,奴才就是被他們砍成八塊,也不會做叛徒。”
謝昭昭有數了。
七月十六日,許立背著一個包袱,裡麵是謝昭昭親自給他準備的衣服、鞋子、乾糧和銀子。
腰間彆著一把寶劍,是謝昭昭親自為他挑選的兵器。
胯下的寶馬,是殷槿安送他的大宛馬。
“許立,要勇敢,但是更要活著回來見我!”謝昭昭說,“這是我的命令。”
許立狠狠擦一把淚,說:“夫人保重,奴才一定爭氣。”
跟著殷槿安策馬離京。
殷槿安一行人離開京城,悄無聲息,京城大街依舊喧鬨如常。
一個月後,朝堂發生一件大事。
禦史台於大人,今年像開了掛,前些日子,他在官轎裡又收到一封彈劾資料檢舉信)。
是揭發朝廷二品大員、戶部尚書裴坤富的。他沒想好,要不要參,如何參。
這些年,太子和承恩公都拉攏他,各種方式照顧他不少。
而裴坤富,那是太子的人。
要不要參自己人?
如果不參,可能不行,送信人能一次次把信息送給自己,絕非凡人。
於大人天人交戰了兩天,決定還是做個錚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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