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縣令是真著急了。
顧閣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榮王,已經造反了,你去了還有命?
顧少羽看他急得快心梗了,皺眉道:“秦縣令,你為官時間也不短了,要沉穩。”
秦縣令焦急地說:“下官害怕閣老大人出事啊!”
“能出什麼事?榮王起兵一個月了吧?如今還沒有過江,朝廷的兵馬已經跨過大江,眼看就是一場惡戰,這個時候若能遊說他投降,對於朝廷和百姓,少打一場仗就少一場損失。”
“大人,可他明顯想抓住您做人質啊!”
“本閣就那麼好抓?”
顧少羽說這話,口氣淡淡的,秦縣令噎住了。
接觸將近一個月,秦縣令就感覺這個人清清冷冷的,話也不多,沉穩得他有一種錯覺——歲月靜好!
顧少羽叫南星給榮王送了信,很快南星回來,帶來榮王的回話:去封地邊境會談,最好單獨去。
秦縣令立馬說:“看,他就是想抓閣老為人質吧?”
顧少羽自然知道,對秦縣令說:“本閣今日就啟程,不必相送,也不要通知都總管調兵。”
他就帶著南星、紅纓一行三十人去。
大家怎麼可能放心他獨自前去!連謝瑜和淩汛都堅決不同意,你是有家室的人,不為你自己,也要為妻子著想!
梓州都總管親自護送,把駐軍兩萬兵馬都集結好,跟著顧少羽一同去了榮王封地。
榮王派自己的親衛來通知顧少羽:“王爺要求顧閣老一人前往,梓州駐軍後退三裡,不然免談。”
顧閣老對梓州都總管說:“你帶兵靠後。”
“閣老大人,他明顯是想使壞。”
“無妨,他抓我還差點底氣。”
都總管無奈,退後。
雙方兵馬都駐紮在後麵,兩人隻帶隨身親衛。
榮王帶了自己的兒子、三名武將和五十名武力高強的親衛。
顧少羽帶著南星、紅纓,還有三十名女兵。
雙方見麵,還算客氣。
榮王年紀比惠帝還大幾歲,卻保養很好,看著比惠帝年輕多了。
文質彬彬,眉眼溫和,怎麼看都非大奸大惡之徒。
榮王看著顧少羽,微笑道:“顧閣老年輕有為,是年輕人的楷模。”
“王爺謬讚,都是陛下教導得好。”
“陛下,還好嗎?”
“王爺想問什麼呢?”
“聽聞陛下壽不久長,荒淫無道,不尊嫡母,殘害太子?”
顧少羽微笑:“哦,京城也在盛傳:王爺病入膏肓,看似溫文爾雅,實則斯文敗類,不僅寵妾滅室,還四處留情,連臣子的妻妾也雨露均沾。”
榮王世子周鳳稚大怒:“我操你姥姥!”
“啪~”南星一個大耳刮子扇過去,周鳳稚腳下沒站穩,撲通摔下去。
榮王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你這豎子,來了梓州,就抬高糧價,生生把整個江南的州府糧食全部搜刮一空,害得本王糧草供給不足,前線遲遲無法推進。
早聽聞你陰險狡詐,今日一見,果然狠辣,連嘴都淬了劇毒!來人,殺了他!”
榮王身後的三員武將和侍衛立馬衝上來。
紅纓帶著女兵立即就擋在顧少羽身前,一股清風刮過,南星的劍已經擱在榮王的脖子上。
顧少羽坐著沒動,也沒發火,淡淡地問道:“王爺這是不想和談了?直接動手?”
榮王看著脖子上的劍,也不畏懼,鄙夷地笑了一下,說:“本王叫你來,就是想活捉你。談?有什麼好談的?本王此時認輸,就能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你認不認輸無所謂,起兵的那一刻你就輸了。大乾國運如何你心裡最是清楚,為何要與陛下作對?就算陛下肯把位子讓出,你以為能輪到你?”
“寧王他們實力不如本王,不是本王上位還能是誰?”
“王爺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