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臣…侄臣沒意見!”
秦昊低眉順眼,不敢表現出絲毫不滿。
“那你可知,這是為什麼?”
順帝盯著秦昊,再次發問。
“侄臣生性頑劣,一向貪戀美色,喜歡吃喝玩樂,無才無德,實在是不配做帝王!”
秦昊微微思索,一臉誠懇地說道。
這家夥!
平時看起來不著調。
沒想到還挺有自知之明!
順帝微微頷首,歎息一聲道:“秦昊,你說得沒錯,你的性格隻適合做個富貴安樂王爺,讓你治國理政會害了大虞,也會害了你啊…”
雖然,順帝覺得這樣說對秦昊有些殘酷,但依舊當著所有人的麵,把這個話題攤牌了。
順便,也告訴秦昆、秦晟等皇子,秦昊擋不了你們的路,今後不要再想著謀害他。
“古人有言:德不配位,必有災殃!”
秦昊故意裝作一臉落寞,黯然點點頭道,“侄臣明白,聖上這是為了整個大虞著想,也是對侄臣的一種保護。”
“你能明白朕的苦心,朕心甚慰!”
順帝對著秦昊微微頷首,眼中浮現一抹憐憫,歎息道:“天命如此,你彆怪叔叔無情!”
“侄臣不敢!”
秦昊彎腰說道。
“朕剛才有言在先,今日誰能破解北狄難題,朕必定重重有賞。”
順帝欣慰地點了點頭,然後下旨道:“鑒於寧陽郡王力克北狄難題,幫大虞節省兩百萬擔糧食,贏得一萬匹戰馬,有功於社稷。
朕特冊封秦昊為寧王,賞黃金一萬兩,絲綢五千匹,宮女十人…爵位世襲罔替…”
聽完聖旨,滿朝皆驚!
就連秦昊都被震驚住了,沒想到順帝竟然把自己封為了親王,幾乎能和秦昆、秦晟等皇子平起平坐了。
等秦昊接完聖旨,順帝又對著秦昆喝問道:“秦昆,你可知錯?”
“回聖上,侄臣知道錯了。”
秦昆小心翼翼地點頭。
“那你給朕說說看,你哪裡錯了?”
順帝再次發問。
“啊?侄臣…侄臣不該嫉妒秦昊,不該針對他…”
秦昆不痛不癢地認了個錯,又急忙辯解道,“可是,侄臣真的沒有栽贓陷害他,侄臣為了報答救命之恩,還給了他一家錢莊…”
“住口!朕問的不是這件事情!”
順帝怒吼一聲,猛地一拍桌子,又板著臉怒視秦昊。
“……”
秦昊嚇得眼皮一跳,一陣無語。
這個老貨,今天真是殺瘋了!
你看我搞飛機啊?
跟有大病似的!
老子可是受害者好不好?
嗯嗯!
我是無辜的,都是他們的錯!
秦昊在心裡厚顏無恥地想。
“秦昊,剛才朕問還有沒有事上奏?你原本想要上奏的對吧?”
順帝一臉肅然地問道,“現在說說吧,你想向朕稟報什麼事情?”
“是,聖上。”
秦昊直言不諱道,“侄臣的奏折,是關於玄甲軍撫恤金被貪墨一事…”
“寧王殿下,此事當真?”
秦昊還沒說完,就見趙無極直接跳了出來,一臉的憤怒。
“鎮國公,你先稍安勿躁,朕一會再給你一個交代。”
順帝揮了揮手,然後冷冷地看向秦昆,怒喝一聲:“剛才朝會時朕再三詢問,就是在等你上奏此事,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為何隱瞞不報?”
“聖上息怒,侄臣並非隱瞞不報。”
秦昆早就想好了說辭,裝作戰戰兢兢地說道,“侄臣是想著,今日主要是商議北狄借糧一事,擔心北狄知曉了有損我朝聲譽,就想著日後再上奏。”
“真的?”
順帝將信將疑。
“陛下,老臣可以作證!”
潘洪急忙站出來說道,“晉王得知玄甲軍撫恤金被貪墨後勃然大怒,想要在今日朝會上,聯合微臣一起上奏給陛下,被老臣勸阻了。”
“原來是這樣!”
順帝臉色稍緩。
“老臣考慮不周,請聖上責罰!”
潘洪假惺惺地跪下請罪。
“好了,定國公先請起來吧,懲罰的事一會再說。”
順帝擺擺手,然後殺氣騰騰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周祖襄。
“當年,朕再三叮囑,萬萬不能虧待那些為大虞江山流血犧牲的將士,誰敢動他們的撫恤金,朕就要了誰的狗命!”
“周祖襄,你竟敢對朕陽奉陰違,簡直是膽大包天,難道以為朕不敢殺你嗎?”
周祖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連連磕頭求饒:“罪臣一時糊塗動了貪念,辜負了聖上的信任,實在是罪該萬死…!”
“朕平生最痛恨的,就是你們這些貪贓枉法的畜生,那些和你一起貪墨的奸臣,都萬死難辭其咎!”
罵完,順帝站起來大聲下旨:“鎮國公趙無極,刑部尚書呂法天,大理寺卿嚴克己聽旨。”
三人急忙走上前跪下:“臣在!”
“現將周祖襄打入大牢,著趙無極代理兵部尚書一職,並且會同刑部、大理寺徹查玄甲軍撫恤金被貪墨一案。”
順帝一臉肅然,怒聲道,“此案無論涉及王公大臣,還是刀筆小吏,一經查實,一律嚴懲!”
“臣接旨!”
三人磕頭行禮。
聽到順帝這個旨意,群臣心裡震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