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彆太擔心了,梁大夫不是說了嗎,我頭上這個包雖然大了點,可吃幾副藥就好了,失憶有什麼關係?你們不是都告訴我以前的事了嗎?相當於我已經記起來了!你就彆擔心了!”
在街上看了一會兒,幾乎看不到什麼賣小吃的攤位,也看不到賣蔬菜之類的,蘇秋意也知道,現在乾旱,喝的水都快沒了,莊稼都在旱死,哪兒來的那麼多東西賣呢。
轉身看到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帥爹,指著他手裡的幾副藥安慰了幾句。
蘇老三一聽也是這回事,起碼梁大夫說頭上的包吃了藥能消,失憶不是很重要,一家人都會陪著閨女,告訴她忘掉的事情和人。
想到這兒他心裡的沮喪少了幾分,點頭“爹知道了,意意餓不餓?爹帶你去買點吃的咱們再回家!”
手裡的銀子買了藥花了六百多文,還剩下三百多文,看著老婆孩子都瘦瘦弱弱吃不好的樣子,他也不想顧著家裡了,給自己老婆孩子吃比較重要。
其實他每個月工錢是一兩銀子,給家裡說八百文,留自己手裡二百文,有時候幫老丈人家,有時候能偷偷給自己幾個孩子買點細糧吃。
蘇秋意一聽吃的,肚子就咕嚕咕嚕叫個不停,她真的餓了,餓的胃裡發酸水。
早上就喝了那麼幾粒米的米湯,走了這麼遠,又累又渴,頭還疼。
“爹,哪裡有賣吃的呀?”
蘇老三一聽就知道閨女餓壞了,以前不管怎麼樣大閨女不是個饞嘴的,不是餓極了不會這樣。
他帶著閨女就往鎮上主街走去,雖然很多賣鋪都關門了,可主街的糧鋪,幾家飯館和一家包子鋪還開著門。
價格上雖然已經漲到嚇人的地步,可幾個饅頭他還是能買得起給孩子們的。
肚子餓的眼冒金星的人跟著自家帥爹走了一會兒,到了包子鋪,聞著香到讓她猛吞口水的包子香,忍了又忍才沒上手搶。
“老板,買五個饅頭!”到了鋪子旁,蘇老三看著閨女吞口水的樣子招呼掌櫃的買饅頭。
蘇秋意想吃香香的肉包子,有些糾結要不要跟自家帥爹提要求,可下一秒掌櫃的話讓她歇了心思。
“吖,蘇木匠啊,這饅頭這幾天又漲了!五個饅頭五十文!還要嗎?”
掌櫃的聲音不大不小,臉上笑容得體,沒有任何瞧不起的樣子,卻也沒有什麼諂媚招呼的樣子。
這幾天隨著乾旱程度越來越厲害,好幾個村子的井水開始不出水,他的包子鋪價格漲了再漲,就一個白麵饅頭已經漲到十文錢了。
就這生意還越來越火爆,要不是他也弄不來太多米麵,這幾天肯定賺翻了。
蘇老三手裡緊緊攥著三百四十五文錢,看著平時一文錢一個的饅頭漲了十倍,有些肉疼,可是看著閨女吞口水的樣子,他咬咬牙,數了五十文遞給掌櫃的。
“哎好嘞,這就給您包上啊!五個饅頭…”掌櫃的聲音毫無波瀾,在父女倆的目光中,拿起油紙包了五個饅頭遞過來。
蘇秋意看著隻有自己拳頭大小的白麵饅頭有些牙酸。
這應該不僅漲價,還偷工減料了。
父女二人又去了一趟隔壁的糧店,花三十文買了兩斤糙米就出了鎮子。
一路邊走邊吃饅頭,就著涼水一人吃了一個饅頭,剩下三個饅頭好生藏在了身上帶去給家裡的徐慧母女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