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員外過來道歉,說是自己去找人出城給家裡人收屍,女兒鬨的事情他完全不知情,星兒身契還給他們了就不再是他家下人。
還澄清了暖床丫頭這一說法。
蘇家,態度清冷的迎合了兩句。
李員外卻是不拿自己當外人的詢問他們接下來怎麼打算。
還說什麼,之前就是覺得清河鎮實在不適合再居住,手裡有些銀錢,這才想著帶一家老小想去京城定居。
李家本身就是做生意的,在京城也同樣可以做生意謀生。
沒想到好好打算過的一路卻被山匪打劫,慘遭滅門之災。
如今去京城的打算也都熄滅了,雖然他身上留下了一些銀票,可也無法再支撐他們到京城安家了。
說到最後,李員外提出,想跟蘇家結伴同行。
蘇老三毫不猶豫的婉拒了,說了她們還要去尋找家人,一路上去處不定。
李員外將信將疑,最後還是把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
“不知蘇老兄給星兒用了什麼藥,效果竟如此好,如果還有的話,李某願出銀子,可否割舍給李某?實在是小女的傷情況嚴重啊…”
說到這裡,蘇秋意才明白,這李員外東扯西扯,卻是在這裡等著呢。
她就說,那個婆子無緣無故過來為難星兒做什麼?卻原來,發現星兒恢複的好,她恰好又知道星兒的傷勢可比李小姐嚴重多了。
這才懷疑他們有好藥,這就鬨上了。
她不動聲色的坐在一邊看著,也想看看她爹對這件事怎麼處理。
隻聽蘇老三開口不鹹不淡的說了句“小女吉人自有天相,哪裡來的什麼好藥呢,也是從善德堂抓的藥罷了!”
李員外臉色沉了沉,他怎聽不出,蘇老三是在說她女兒做法老天都看不過眼,這傷勢久久不好,還化膿乃是老天懲罰她拿彆人擋災,這災卻始終擋不過去呢。
他沉著臉起身,抱拳“既如此,那李某不擾蘇兄休息了!告辭!”
說完,轉身大步離開了房間。
麻煩離開了,蘇秋意趕緊去叫了沐浴水,趁著二妹陪著小妹的時間,洗了個澡,又好好把臉洗乾淨,這才拿出溫馨兒送她的那套護膚品,往臉上一層一層塗抹。
最後,還把身體乳都抹遍了全身這才趕緊把衣服穿好。
她就怕自己這臉蛋兒白嫩後跟身體的皮膚不同色,那就搞笑了。
什麼時代其實都會看臉,而且是個女孩子都愛美。蘇秋意自己也不能免俗。
她躺下沒多久,二妹也回來了,說了一下小妹的情況後,見姐姐要睡覺的樣子,自己也乖乖的躺在了旁邊,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蘇秋意也困意襲來,還是沒忍住從空間把今天買回來的玉佩拿出來欣賞了一會兒才舍得睡覺。
第二天早上,一家人都起了個大早,開始收拾行李,把所有行李吃食都一趟一趟搬上車,好生放進了長椅下麵的櫃子裡後,吃了客棧的早飯。
他們一家出來的時候,對麵的李員外房間開了門,李員外寒著臉目送他們下樓。
蘇小芳攙扶著蘇老三,蘇秋意姐妹倆一人一邊攙扶著小妹,對於李員外的眼神,一家人毫不在意的下了樓。
掌櫃的見狀知道他們要離開了,趕緊給他們算了錢,十兩銀子還剩下四兩多,蘇秋意拿了四兩,剩下幾十文直接打賞了掌櫃的。
掌櫃的臉都笑出花兒來了,忙不迭的請他們出去,還趁臨走前,往馬車後麵車板上綁了好些馬料。
蘇老三看著閨女買回來的兩匹膘肥體壯的大馬眼饞的不行。
可他還在斷腿恢複中,他不能趕車,隻能陪著兩個女兒坐進了車廂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