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手酸了。”嬌滴滴的奶音,帶著哭腔,小手上拿著一把芭蕉葉做的扇子,上下浮動,看上去很吃力。
“月月,彆停,不然她醒來,又要打我們了。”
聽到會被打,小女娃瞬間打起精神,用力起來,一點也不敢怠慢。
夏羽珊睡的正香,就感覺耳旁嗡嗡的,吵的很。
而且感覺是非常的燥熱。
記得剛剛有開空調啊?
燥熱的讓她根本睡不著,她睜開眼,眼前的一幕瞬間讓她呆滯。
紅磚綠瓦,木格窗欞,就連屋子裡的家具,都是木製的陳舊老款式,一切都是那麼的古樸。
看著牆上1980年的日曆,更是瞪大了雙眼。
她……穿越了?
還穿到了八零年代。
“阿姨,我錯了,我錯了,我一定好好扇。”
女孩兒的哭聲,拉回了她的思緒。
她看向站在身前的倆個孩子,小女孩兒哭成了小淚人兒,小男孩兒怯生生的看著她,害怕,緊張,不停的搓著泛白的衣角。
倆孩子都很瘦,跟皮包骨似的,身上的格子衫都已經洗的泛白了。
小女孩在哭的時候,還冒著兩個大鼻子泡。
原主的記憶一下湧入腦中。
她這才知道自己穿成了一個潑辣,蠻橫無理的惡毒後媽。
原主也叫夏羽珊。
在八零年代,父母重男輕女的思想很是嚴重。
原主小哥染上了賭博,借了錢,沒法還,怕被要賬的小混混砍了手,父母便將她給賣了,用賣她的錢給小哥還賭債。
她被賣給了鄰村的陸裕霆,一個有兩個孩子的掛麵廠廠長。
原主本來還是很願意的。
八零年代第一批做生意的人,都賺了錢。
陸裕霆就是第一批辦廠的,十裡八方家的小麥都是賣給他。
名聲在外。
再加上兩個孩子也不是陸裕霆親生的,是陸裕霆弟弟的孩子,弟弟在部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出了意外,為國捐軀,弟媳想著一個人帶兩孩子,連夜丟下倆個孩子偷偷跑了。
陸裕霆便將倆孩子過繼到了自己名下。
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男孩叫陸敬峰,八歲,女孩叫陸敬月,四歲。
結果她嫁過來後,發現陸裕霆不僅很忙,常年不歸家,回家也是倒頭就睡,倆人結婚一年,連手都沒有牽過。
在農村,特彆是八零年代,結婚一年了都還沒有孩子,是會被說閒話的。
時間久了,原主怨氣也重了,將氣撒在兩孩子身上。
這一次,陸裕霆讓人帶回了肉,本是讓原主做給倆孩子吃的。
結果她是連肉湯都沒有給孩子喝一口。
完美詮釋了,苦了孩子,也不能苦了自己。
結果把自己給吃撐死了。
夏羽珊扶額,她的生活裡,儘遇奇葩的人,沒有想到穿個越也這麼奇葩。
陸敬月以為是她不高興了,哭的更厲害:“阿姨,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
原主從不讓兩個孩子叫她媽媽。
夏羽珊見陸敬月哭的厲害,是於心不忍,也是慌亂,她是最怕小孩兒哭了。
沒有當過媽,也不知道怎麼哄。
她連忙去給陸敬月擦眼淚:“彆哭,彆哭。”
她手剛伸出去,一旁的陸敬峰警惕的將妹妹拉到了自己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