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悔什麼?”夏羽珊有些無語,完全是莫名其妙。
秦秋山勾起一抹譏笑:“陸裕霆他雖然開了廠子,一個月也掙不了兩三千吧?不然你們怎麼還住那麼破的房子?”
想到夏羽珊他們住的那破爛的房子,他心情就很是愉悅。
“難道你沒有聽說,我們已經修建新房了?”夏羽珊冷嗤。
秦秋山不以為意的笑道:“修建了新房又如何,還不是在農村,連城市戶口都上不了,一輩子的農民。”
本來夏羽珊是不想搭理他的,可是聽到他這麼詆毀農民,她也是忍不了。
“秦同誌還真是高貴,這麼瞧不起農民,你咋還要吃農民種的米,農民種的菜呢?像你這種高貴的城裡人,喝點海城的海水就夠了。”
她懟人,從來不會怒形於色,嘴角一勾,皮笑肉不笑。
秦秋山氣的不輕:“夏羽珊,我看你就是嫉妒我。”
夏羽珊翻了個白眼。
嫉妒?她是現在舒服日子過久了。
瘋了,嫉妒他?
現在確實城裡戶口難落,全靠花錢才能落到城市戶口,可到了二零年代,農村戶口才是真香。
二十年前城市戶口難入,二十年後農村戶口難進。
就是花錢都不一定能落到農村戶口。
跟這個自戀狂說這些,他也聽不懂。
真不知道,就這麼一個要長相沒有長相,還妥妥大男子主義,又自戀的男人,原主是怎麼就喜歡上他的?
不管從哪個方麵對比,陸裕霆都要強上他百倍。
因為縣城離省城並不是很遠,出租車又快,差不多半小時就到了。
可就這半小時,對夏羽珊來說都長了。
跟這麼一個自戀狂待在一起,一分鐘她都覺得是煎熬。
雖然出租車才剛引進,但也是按表付費。
可以說八零年代的製度比二十一世紀還要嚴格。
出租車必須打表收費。
就二十一世紀,像小縣城去遠一點的地方,都是一口要價,都不給打表。
夏羽珊看了表上的費用,七塊八毛錢,她掏了一張十塊的給了秦秋山。
秦秋山見她手上還有五塊的,卻給了十塊,嘴角微揚。
還說對他已經死心,這都借著給小費討好他。
女人,就是喜歡口是心非。
夏羽珊見他一直不找錢,說道:“怎麼?你這是還要小費嗎?給錢都不找的?”
她剛剛是打算給零的,可看了一下,就剩一個五塊。
零錢剛剛與敬月吃麵給掉了。
秦秋山臉上的笑瞬間收起,黑沉著臉給找了零。
“月月,我們下車。”夏羽珊接過零錢,帶著陸敬月下了車。
“月月,等媽媽辦完正事,就帶你去玩好不好?”
“好。”陸敬月乖乖的點點頭。
夏羽珊牽著陸敬月的手,直奔市中心胡同街。
秦秋山並沒有走,看著夏羽珊去的方向,很是疑惑:“夏羽珊去市中心胡同街做什麼?”
他一踩油門跟了上去。
此時,胡同街附近都貼滿了廣告,全是房屋出售的信息。
夏羽珊一一將廣告揭了下來。
售房處的工作人員見狀,走了出來:“這位同誌,你這是做什麼?”
“買房。”夏羽珊舉著手上的廣告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