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被革職後,便就一直在家裡。
顧家的氣氛,是死氣沉沉的。
因顧長安被革職,顧母對嚴梔的成見是更大。
怎麼看她是都不順眼。
“嚴梔,家裡這麼亂,你就不知道收拾一下嗎?”
嚴梔深知這次的事情跟自己有關,便忍氣吞聲,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家裡的活也都自己包攬了。
“嚴梔,你看看,都幾點了,還不做飯,是打算中飯晚飯一起吃的嗎?”
嚴梔很是不服氣:“媽,我剛打掃完衛生,又沒有再玩。”
“那你就不能利索點?這麼點活,做這麼久。”顧母現在看嚴梔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隻要一想到虧的錢,還有顧長安被革職,她就來氣。
嚴梔是委屈不已,看向顧長安,希望顧長安能為自己說句話。
結果顧長安是坐在那兒,一句話不說。
顧母不耐煩道:“你在愣著做什麼,還不去做飯?”
“你既然餓了,怎麼不自己去。”嚴梔回懟。
她也就忍了那麼一下。
“我又不是你們家保姆,憑什麼這些都該我做?”
“你……”顧母氣的不輕。
“誰餓了,誰去做。”嚴梔將抹布一扔,便直接回了自己屋裡。
顧母氣的臉都黑了,“長安,你看看你媳婦,她什麼態度,我可是她婆婆,她竟然這麼跟我說話。”
“媽,為什麼非要吵呢?就不能一家人和和睦睦的?”顧長安隻感覺頭痛。
“我出去走走。”
顧長安沒等顧母說話,便出了門。
他不知道自己家,怎麼變成了這樣。
突然想到陸首長家,琴瑟和鳴,他便感覺羨慕。
他一個人走在無人的海灘邊上。
被革職後的他,感覺是無所事事。
人生突然之間,就失去了目標。
“顧營長。”
顧長安一抬頭,便見李萋萋站在對麵。
“李同誌。”
李萋萋玩笑道:“難得,這個時間,能在這兒看到顧營長。”
“李同誌就彆取笑我了,我現在就閒人一個。”顧長安苦笑一聲。
李萋萋收起笑:“怎麼?隻是暫時革職,顧營長這就氣餒了?打算一直這麼沉淪下去?”
顧長安怔了一下。
李萋萋繼續道:“我還以為,顧營長這麼有能力的人,不會因為這麼點事,就受打擊。剛入伍的日子,比現在還難吧,你不也堅持下來,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嗎?”
顧長安看著李萋萋,心裡過不了的那一關,好像突然被人打開了。
“我記得部隊有這樣一句話,不管在哪兒,都不能怠懈,時刻準備著。顧營長有在時刻準備著嗎?”李萋萋問。
顧長安羞愧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顧營長,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李萋萋擦身而過,大步離開。
顧長安站在那兒,腦中全是李萋萋剛剛說的話。
每一句,都如一盆涼水,將他淺澆的清醒。
“長安。”
一道喚聲,將他思緒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