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這話一出,顧母更是覺得委屈起來。
“你個沒良心的,你竟然指責我?我生養你容易嗎?你現在是娶了媳婦兒忘了娘。”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顧長安想解釋,可是又不知道怎麼去解釋。
原來處理家庭關係,比在部隊處理事情還要頭疼。
“你要是叫她出來,這飯我就不吃了。”
顧母賭起氣來。
顧長安頭疼,無奈:“媽,既然你這麼容不下嚴同誌,那我明天就去申請退伍,然後我們回老家去,我與嚴同誌去將離婚協議辦了。”
“離婚就離婚,你辦什麼退伍申請?”顧母急了。
顧父也有些著急起來。
顧家好幾代人,就出了顧長安這麼一個有用的。
都指著他光宗耀祖,要是他退伍,那他們還怎麼在顧家村裡抬頭做人?
顧長安語氣平靜的低語道:“軍人離婚可不是這麼容易的,如今我就是被革職在家的狀態,這個時候離婚,那就隻能先退伍。”
軍婚本就比普通人的婚姻更為複雜,特彆是離婚。
如確有離婚的必要,雙方都有離婚的訴求,上級領導給予批準,兩人這才能離婚。
“兒子,你可彆嚇我。”顧母確實有被嚇到。
顧長安認真道:“媽,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
“長安,你這革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能重回部隊嗎?”顧父問。
顧長安應道:“我隻是暫時革職,雖然不是營長,但還是部隊一員。”
“所以,你還有機會再重回營長的位置?”顧父急切的問,仿佛是看到了什麼希望。
顧長安點點頭,後又搖搖頭:“我是生活作風上出了問題,那還是得看生活作風。”
“你生活作風有什麼問題,那嚴梔做的,跟你也沒有關係。”顧母憤憤不平。
顧長安辯駁:“我和嚴同誌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們本就是一體的。”
他這麼一說,顧母是啞口無言了。
“媽,再這樣下去,我隻能自己選擇退伍了。”顧長安說。
他這倒也不是威脅。
連自己的小家,他都弄的雞飛狗跳的。
他又如何去管理一個營。
顧母徹底焉了下去,“那你去叫她出來吃飯吧。”
“算了,我還是給她端一些進去吧。”顧長安怕一會兒一頓安靜的飯都吃不了。
他夾了些菜,進了臥室。
經過他一番話,顧父和顧母這時也是什麼都沒有再說。
顧長安端著飯菜進了屋。
剛剛幾人的對話,嚴梔在房間是聽的清楚。
對顧長安的維護,她心裡是暖暖的,愉悅的情緒全都表現在了臉上。
顧長安推門進來時,嚴梔連忙回到床上坐下。
顧長安看了她一眼,輕聲道:“嚴同誌,吃飯了。”
嚴梔回過頭來,見顧長安端著的碗裡,是好幾塊肉。
知道她不喜歡吃肥的,全都是瘦的。
心裡再次被暖到。
長這麼大,還從來都沒有人這麼對她好過。
養父母雖然給了她好的物質生活,可卻對她並不好。
隻要她不努力,那不是被罰就是被罵被打。
不管是她受傷,還是生病,養父母從沒有關心過一句。
“顧長安,你不怨我和怪我嗎?我害的顧家丟臉,害你丟了軍銜。”嚴梔低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