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貴被說的有些無地自容。
夏羽珊也沒有再多說。
有些話說再多,聽不進去的人,始終是聽不進去的。
她和陸裕霆離開了。
人一走,王春梅便不樂意起來:“不就是有幾個錢嗎?有什麼了不起的?還管起彆人家的事來了。”
“好了,你少說兩句。”張福貴在旁嗬斥。
王春梅這下更加來氣了,“張福貴,你什麼意思?是嫌我煩了嗎?”
“我沒有,你能不能不要鬨。”張福貴有些心累的說。
王春梅卻不依不饒起來:“我鬨?我鬨什麼了?我當牛做馬的照顧你們一家子,你還這麼說我?”
張福貴沒有再說話。
“怎麼不說了?是連話都不想跟我說了嗎?”王春梅怒斥。
逼的張福貴是覺得頭痛不已。
王春梅繼續道:“還有你那個老不死的媽,你打算還讓她在家住多久?你們家可不止你一個兒子,你兄弟在城裡,那麼有錢,連媽是都不養了嗎?”
“你這是說什麼話,我兄弟沒有給錢嗎?況且你養了我媽什麼?你讓她住豬圈旁邊,就給了一日三頓飯。”張福貴怒聲辯駁。
對王春梅把媽放豬圈旁邊的偏屋做法,他是非常不滿意的。
畢竟那是自己的親媽。
“偏屋怎麼了?我是讓她餓著了,還是讓她雨淋到了?我天天伺候她,你到還有意見了?行,那咱們就不過了,孩子也彆要了,我明天就去打掉。”
“你說什麼?什麼孩子?”張福貴激動問。
王春梅將頭扭到一邊,不理會。
張福貴上前拉著她,柔聲問:“春梅,你是懷孕了?”
“你說呢。”王春梅沒好氣的說。
張福貴瞬間高興起來,拉著她的手,開始獻殷勤:“你懷孕了,你怎麼不早說。來,我扶你上屋裡休息去。”
“你不是還在跟我生氣嗎?”王春梅沒好氣,帶著傲嬌的語氣說。
張福貴連忙笑嗬嗬道:“我怎麼會跟你生氣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王春梅是見好就收了,被張福貴扶著,笑嗬嗬的進了屋。
“春梅,你好好在家休息,什麼都不要乾,我去田裡,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一會兒忙完回來給你帶。”
張福貴無比體貼的說。
王春梅也沒有客氣:“我想吃酸的,買幾個橘子回來吧。”
“好。”張福貴一口應下。
現在王春梅在他眼裡,那就是國寶級的人物。
“那你在家休息,我先去地裡了。”
“嗯。”
張福貴抗著鋤頭離開了。
王春梅從在堂屋的木頭椅上,喝著茶水,嗑著瓜子,好不悠閒。
咣!咣!咣!
偏屋傳在咣咣咣敲盆聲。
本心情大好的王春梅,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起身大步走向偏屋。
“敲,敲,敲,一天到晚的敲,敲什麼敲?”王春梅衝著偏屋怒斥。
偏屋門口,一個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老太太,坐在地上,麵前放著一個都沒有刷過的盆,散發著一股惡臭。
“兒媳婦,我餓了,你給我整點吃的來唄。”
老婦夫有氣無力的帶著乞求的語氣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