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府,黎家老祖黎德躺在床上,一手抓著盛“海外頭疼片”的藥葫蘆,一手捂著頭,哼哼唧唧道“這丹藥也太不禁吃了,這麼快就沒了,還得讓牛昊天給我煉二斤。”
一道陰風從窗外吹來,黎德床前出現一黑衣人,正是十先生之首的舞陰。
舞陰遞給黎德一水晶球,水晶球中蠕動著很多白色小蟲。
“師傅,這是近一個月來徒弟搜集的魂力,三百克拉。”
“這麼點?這也煉不出二斤海外頭疼片啊!?”
“師傅,因為師門大賽影響了這個月的進度,要不我去符獄看看?”
“彆去!符獄的魂力萬萬不能動,那是要獻給聖都的。”
“那,符查局那邊最近抓了幾個偷吃葷腥的官吏,要不要對他們下手?”
“你看著辦吧,做好善後工作。”
“弟子明白!”
黎德若有所察,疑心道“我怎麼感覺有人在偷窺我們?”
“師傅您說笑了,您是符王,帝國最強者,誰有這個本事偷窺?定是頭疼引起的錯覺!”
“有道理,是我多慮了。”
“師傅再忍忍,弟子現在就去符查局,待奪得魂力後,便去帝州找牛昊天煉丹!”
舞陰化作一道陰風,從窗中飄走了。
此時的雞王和兔王都穿著綾羅綢緞,蹲在黎府大門口,早已洞悉了一切。
“老雞頭,你去救章中井,我去帝州會會這個牛昊天。”
“行。”
雞王變成一隻蘆花雞,撲扇著翅膀,消失在寂靜街角。兔王變成一隻兔子,縱身一躍,沒入璀璨星空。
符查局交待所,是官吏交待問題的地方,也是個臨時羈押點。
此時交待所燈火通明,每個房間裡都關著一個官吏,每個官吏都由符查小隊隊員輪流看守,不讓睡覺。
房間裡有柔軟的大床,床邊有助眠的熏香,牆上畫滿了羊,任誰都想睡覺。
但被關進去的官吏撈不著睡覺,他們一打瞌睡,值守人員就敲鑼。
值守人員三班倒,不停地敲鑼,執行疲勞戰術,摧殘在押官吏的精神。
“咣~~~!!”
一值守隊員把鑼敲得震天響,厲聲道“你到底說不說!?”
房間裡的官吏頂著倆黑眼圈,疲憊道“我說了八百遍了,我沒吃雞!”
“但有人舉報你去雞窩了,還弄得一地雞毛,怎麼解釋?”
“我說了八百遍了,我是在給女兒做雞毛毽子。”
“就算你沒吃雞,但你吃雞蛋了!”
“冤枉啊,雞蛋我也沒吃。”
“彆狡辯了,你牙上還沾著蛋黃呢!”
“那是牙屎。”
“一派胡言!”
“咣~~~!!”
又一聲刺耳的鑼聲傳來,這鑼乃上刑用的符器,攝人心魄,讓人頭痛欲裂。
“彆敲了!我招了!”
有很多官吏頂不住壓力,承認了自己的罪名,被送入了青州符獄。還有一些在苦苦支撐,頂著黑眼圈,做最後的堅守。
“咯,咯,咯,咯噠!”
嘹亮的雞鳴響徹交待所,所有人都昏了過去。
一隻蘆花大公雞飛進房間中,化作雞王,喚醒了章中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