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是求月票的時候了,我機智地水了一行字!哦對了還有訂閱……)
這是眾人在這個遠疆世界度過的第一個夜晚,遠離家鄉,陌生的環境,“世界外便是火線”這個事實帶給眾人的壓力,以及……我還是不感慨這些廢話了,因為淺淺在旁邊睡的跟小豬似的,林雪也是一樣,我估計隔壁房間的潘多拉姐妹跟那個女流氓也是這麼個狀態,我們一幫子早就習慣了在各種各樣的環境裡睡覺,理論上已經達到不管身處刀山火海都能閉眼就睡睜眼就起的地步,這是一種飽經磨練而來的境界——當然也有解釋成缺心眼的,都一個意思。反正穿越多了,再認床的人都該適應了。
傻大個的房子確實挺大,這或許跟他在村子裡的貢獻有關,但也可能跟他的塊頭有關,反正這是一座很大的房子,他一個人當然住不了這麼大的地方加上那隻黑貓也住不了,所以這裡的大部分地方都是空置的。而我們今晚上休息的地方就是主屋的二樓這原本應該是房屋主人的居室,但傻大個非常執拗地把這裡最好的房間留給“來自帝都的貴族客人們”,而他自己卻去院子對麵那間偏房裡過夜了。這讓人很過意不去,因為我看得出來傻大個並不富裕(或者說這個小村裡每個人都沒什麼多餘的物質財富),那間偏房裡沒有任何家具,隻有一個床板,上麵鋪著乾草,但傻大個就是樂嗬嗬地把我們全部堵在主屋裡麵,隨後抱著自己的被褥跑進了那個空空蕩蕩的偏房。他的邏輯非常簡單從帝都來的是貴客,學者和學者的家人更是貴客裡的貴客,“貴客”睡不了鄉下的稻草床,而他皮糙肉厚……
這就是那個大個子的邏輯,簡單卻又頑固,連冰蒂斯那般的女流氓都沒辦法在不動用暴力的情況下讓對方讓步,最後我們隻能非常彆扭地住進了這個家裡僅有的帶家具的房間。傻大個本人倒是挺樂嗬,他睡覺前甚至還感謝我們帶來的那些點心和烤餅,覺得自己沾了莫大便宜似的因為村子裡除了司祭之外,現在就他一個人吃到過“城裡人的點心”了。
我睡到一半就醒了過來,倒不是在陌生環境睡不好,而是被淺淺一腳踹醒了自己是飛在半空猛醒的,並且以平沙落雁的姿勢滑翔了零點三秒。直到看見淺淺伸在床外的腳丫我才意識到為什麼自己會從床沿飛出去,並在下一刻對自己的應急反應能力非常滿意因為在落地前一瞬間我竟然還能從隨身空間裡掏出個海綿墊子放在身下,由此沒把淺淺和林雪吵醒你說咱這樣的能不是模範丈夫麼?
但是被這麼一折騰,自己是徹底睡意全無了,我隻能爬起身整理整理睡衣,看著縱橫交錯占據了近乎四分之三張大床的兩個姑娘搖頭苦笑。這裡當然是傻大個的房間,雖然是家裡最“豪華”的地方,卻也不過有幾件陳舊的粗木家具而已,而且為了配合房間主人的塊頭,這裡的每一件家具都格外巨大,淺淺跟林雪和我一個屋,她們把各自帶來的褥子拚在一塊才把屋裡那張巨大的木板床鋪滿……
畢竟是女孩子,到外麵還是用慣了自己東西的。
“再巨大的床鋪也扛不住淺淺這種睡相啊,林雪今天也沒好到哪去……”我自言自語一句,扭頭走出屋子,反正也睡不著了,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吧,順便看看這個世界的夜景是什麼樣。
這個村子的雙層木屋都有差不多的格局,它的一層比二層要大出一大圈來,一層是堂屋、廚房、小倉庫之類的地方,二層則用來住人,因為二層“收縮”了那麼一圈,便會在外麵留下一圈敞開式的走廊,走廊外緣用木欄杆擋著以防止人掉下去,二層若有多個房間的話便是用這一圈走廊連接的。我走出房間來到這露天走廊上,順便回頭看一眼旁邊的房門那是冰蒂斯和潘多拉姐妹的屋,也是這個家僅有的兩個帶家具的房間中的另外一間,可能已經有人想到了,沒錯,就是那隻黑貓的屋子……
我們不討論一隻黑貓為什麼有和主人一樣大的房間,也不討論為什麼黑貓的房間裡都有一套家具,反正貓都會說話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我甚至聽說那隻小母貓每天都是自己疊被子的,而且她(思前想後,對一隻能說話高智商還會炒菜做飯的母貓還是稱作“她”吧)還習慣早上疊完被子之後去幫主人收拾房間你說一隻貓都這樣了她有自己的房間還有何稀奇?我甚至有心把家裡那頭二貨狐狸拉過來跟這隻通靈神貓比一比,雖然小黑看著沒化成人形,也沒一堆尾巴和幾千年道行,但我總覺得她比狐狸都靠譜叮當在上,家裡那頭狐狸現在已經懶到連被子都不願意用了,每天睡覺就直接用尾巴把自己團成一個球拉倒,她修煉幾千年就為了不疊被子你們說這還有治療必要麼?!
我這麼想著的時候,旁邊的房門突然打開了,一個高挑的身影伸著懶腰晃出來,見到我之後頗有點意外地打招呼“呦,陳,你也注意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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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眼前這人長發曳地,身材爆棚,穿著睡衣,臉上總是帶著玩世不恭的笑不是冰蒂斯還能是誰?這個女流氓怎麼也三更半夜不睡覺的?
“注意到啥?”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順口問道。
冰蒂斯正在抬頭看天,聞言詫異地瞧著這邊“你不知道?那你三更半夜起來乾什麼?”
“我是讓淺淺一個飛腳踹下來的——那丫頭睡相不好。你剛才說注意到什麼?”
冰蒂斯呆然一瞬間,無聲地笑著搖搖頭,隨後抬手指向天空“看月亮。”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一輪稍有殘缺的明月正掛在天空,沒想到這個星球也有月亮,隻不過那月亮和地球上的不一樣它看上去更大一些,並且其表麵也不是金黃色,而是帶著模模糊糊的黑藍色,我認真看了看,突然覺得那黑藍色的斑塊不太尋常它們的分布越看越像陸地和海洋,而且那黑色地區仔細觀察的話會看到其中掩藏著更多細節,不過那些細節用肉眼卻是看不到了。
“那月亮……”我忍不住嘀咕起來,“怎麼看著跟類地行星似的?”
“那就是一顆類地行星,而且體積應該和咱們腳下這顆星球相差不大,”冰蒂斯雙臂抱胸站在我旁邊,看來她已經知道那顆星球的大致情況,“妾身剛才起來就看到它了,然後用精神力量稍微‘觀察’了一下,不過也沒敢動用太強的力量,所以隻是粗略掃描,現在隻能確定那就是一顆類地行星,上麵有生命跡象。然後妾身就回屋準備了一番,結果出來就看到你也在外麵,還以為你也是注意到它才出來的——沒想到你丫的隻是被媳婦踹醒了。”
“類地行星?差不多大?”我驚奇地看著天空那輪比地球上大很多的“月亮”,它殘缺了一點,看上去即將滿月,其表麵大片大片的黑藍色斑塊現在看上去完全就是陸地和海洋的模樣,“它和咱們腳下這個星球是……”
“雙星係統,”冰蒂斯點點頭,“你我腳下這顆星球沒有衛星,卻有一顆和它相差無幾的伴星,兩顆行星組成了雙星係統,同時繞著一顆太陽運行。你想到了什麼?”
我發動自己的想象力,把今天白天聽到的信息整合起來,又看了一眼天空那藍黑色相間的“月亮”,終於脫口而出“你懷疑那就是黯月?”
冰蒂斯點點頭“傻大個這些當地人所知道的月亮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們頭上那顆伴星,對他們而言,雙星係統之類的東西沒太大意義,隻要知道那是月亮就行。原先妾身以為‘黯月’就是指這顆星球上的某個地名,隻不過正好以月亮命名了,現在看到天上那玩意兒……妾身覺得當地人所說的黯月其實就是他們的月亮。”
“那顆星球表麵確實好像罩了一層黑紗似的,”我抬頭看天,“正常的行星地表反光應該比它亮很多,你看它除了海洋部分,陸地部分基本上是一團黑,看樣子地質情況會很有意思。”
“黯月嘛……”冰蒂斯輕輕笑起來,“看來把這裡的情況搞清楚之後咱們還要到那顆星球上看看,傻大個說的黯月如果就是他們頭上那輪月亮的話……那他提到的來自黯月的惡魔和怪物是怎麼回事?他們難道有太空船或者傳送門技術?黯月和地上人的戰爭,這一下子可就變成星際戰鬥了啊。”
冰蒂斯一提醒,我也想到了這些,隻是這些東西怎麼聯想怎麼奇怪看看眼前這個原始的小村莊,這裡的人照明還在用油燈,村裡連基本的機械工具都看不到,而且也沒看到什麼高明的魔法造物,我很難把這樣生活著的一群人和“地月穿梭機”或者“太空傳送門”之類的東西聯係起來。當然,我們現在看到的也隻是眼前這個小村莊,或許那些高級的東西都被集中在上層社會手裡吧,很多封建狀態的魔法路線文明不都是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