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若申夫婦貌合神離,徐寶漁雖不悅,卻拚命給他夾菜,想表現的親密些。
舒若申借著給旁邊人遞煙的機會閒聊起來。
“哥,我是第一次見成哥,對他和在座的各位都不熟悉,請問您是做什麼的?”
旁邊的中年男子點燃煙,禮貌的拍了拍舒若申的手,“我是應成門鎖的省代經銷商,前些年地產市場發達,跟著曲總得了不少福利。
這幾年雖然地產行業低迷,但是樓體翻修又興起,我們這個行業還是比較穩定。
曲總這個人很重感情,生意做的這麼大但是並不功利。
他認識的權貴太多了,但你看今天這種場合他一個都不會叫。
來的都是他的哥們兒、朋友、跟著他一路走過來的。
那小錢是應成傳媒的總經理,老李是應成建築的監理,寧遠你們不是認識嗎,他跟老曲親兄弟一般,是應成資本的副總。
這些各種“總”們,老曲都是給了股份的,所以大家都死心塌地的好好乾。
剛聽寧遠說,小舒你是做新能源生意的?”
舒若申道“不是的哥,是我姨夫在福建開廠,做機械製造很多年了,在當地也算小有名氣。
前一陣子他聯係我表哥,說有家國內知名的新能源公司找他合作電池回收。
他目前沒有轉型的打算,也沒有相關的銷售渠道和技術資源,就問了我表哥有沒有門路。
我表哥在我上級單位,因為工作的交集,再加上我倆一起炒股,綁定的很近,他就跟我提了這個事情。
我覺得挺有前景的,可惜沒有資金,就找了寧遠哥,他就把我帶這來了。
對了哥,還不知道怎麼稱呼您?”
男子聽到舒若申炒股,神情稍有惋惜,“我姓崔,崔炳鋒。那小舒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舒若申又尷尬了一下道“我在保險公司負責客戶投訴,寧遠哥公司的車都在我公司投保的。
我倆就是因為他投訴查勘員服務態度差,我負責調節之後才認識的。
也算不打不相識吧。”
舒若申總覺得他公司雖是國企,但終究是拿不出手的。
崔炳鋒點點頭,“年輕人還是要在職場多曆練曆練……”
他顯然沒什麼再聊下去的欲望,在他心裡,炒股就是一種賭,這類人不算踏實,他不想接觸。
這時有些微醺的胡寧遠衝舒若申喊道“小舒,你倆坐一晚上了,倒是來敬成哥和嫂子一杯酒啊,就乾坐著。”
舒若申有種被老師點名的無措,他拉了下徐寶漁,示意她趕緊跟著去敬酒。
徐寶漁無動於衷,這一晚上她努力顯得恩愛,卻始終心不在焉。
她拳頭緊攥,掌心被指甲壓出血痕。
舒若申見她沒反應眉頭緊鎖,瞪了她一眼。
徐寶漁不情願的起身拿著半杯橙汁跟過去,湊上前挽住他的胳膊。
舒若申恭敬的舉杯,高大的身體半彎著腰。“成哥,謝謝您今天讓我們參加您的私人聚會,有幸結識您和在座的各位是我的榮幸。
跟各位大哥比起來我人微言輕,但是日後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您儘管開口,鞍前馬後,一定儘力,我乾了您隨意。”
文久一在一旁眼睛都沒抬一下,嘴角卻邪魅一笑。
心想,“果然啊還是那麼會說話,人模狗樣的本事一點沒退步。”
這一幕被徐寶漁儘收眼底。
曲成推開坐在旁邊的胡寧遠拉舒若申坐下,“不用那麼客氣,今天是初次見麵。以後有機會多接觸,你了解我什麼樣,就不會拘謹了。
我看弟妹這一晚上都在忙,也沒吃東西,一會再點幾個你媳婦喜歡吃的菜。”
徐寶漁沒想到曲成離得這麼遠還能注意到她,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過往的恩怨讓她這一晚上都不在狀態,但最基本的禮貌素養她還是有的,“成哥您太客氣了,是我一般很少出門都在家帶孩子。
今天出來匆忙,臨時找了一個阿姨幫忙看,我放心不下,一晚上都在看監控,有點掃興了。
我以飲料代酒謝謝成哥今天的宴請,不勝感激。”
曲成道“怪不得感覺弟妹坐立不安的,孩子是頭等大事。
一會我跟小舒簡單聊聊他說的那個事,你們就先回去,孩子重要。多大了。”
徐寶漁道“2歲8個月了。”
胡寧遠在一邊插話,“聽小舒說,你倆在一塊十多年了啊,要孩子倒是挺晚啊。”
舒若申怕徐寶漁借題發揮,剛想說點什麼搪塞過去,徐寶漁便搶先開口道,
“我倆戀愛13年結婚,結婚第一個月懷孕,第五個月離婚,目前剛複婚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