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起,舒若申下班到家也會抓著文久一說話。
文久一回家多半很忙,顧孩子的同時,還要錄些著急的單子。
她回複總是不及時,或者“嗯,啊”應付幾句。
每當這時,舒若申就陰陽道,“你聊天呢,能不能認真點。”
文久一懶的理他,隨手拍了兩張照片扔過去。
一張鍋子在爐火上滋滋作響,另一張她是電腦上密密麻麻的數據。
“每天都是這樣嗎?沒人幫你分擔嗎?”
“單親媽媽歡樂多。”
“你離婚了?”
“開玩笑啦,他指望不上什麼。”
“白激動了。”
“有什麼激動的。”
“你要是單身,我立刻離婚。”
對於男人這種鬼話,文久一隻是聽聽罷了。
多少男人跟情人講被發現了大不了我就離婚,我們徹底在一塊。
但當家裡真的發現端倪,這個男人就人間蒸發了。
文久一很少講自己的事,她覺得說出來,那個光鮮亮麗的她就破碎了,但她並不知道舒若申亦是如此。
“少說廢話了,離什麼婚,你在家做家務嗎?”
“嗯,基本都是我來。”
文久一莫名升起一股醋意。
“因為她懷孕了嗎?”
“跟她有什麼關係,我習慣把自己的空間收拾的乾淨些。這樣財才會找你,亂糟糟的怎麼聚財。”
這是他倆第一次談起家庭和錢。
“聽說你一直炒股,收益怎麼樣?”
“一言難儘,現在都是債啊。”
文久一對這種話題甚是敏感。
她跟陳瀅一樣喜歡給男人買禮物,但上升到借錢,沒人能從她這套到一分。
目前她和舒若申關係不錯,她又有求於他,一旦舒若申開口管她借錢,她很難拒絕。
拒絕,工作的事她再難開口。
借,又是在變相還人情,但事情又沒結果,很難要的回。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避免這個話題。
這個世界上能讓文久一掏錢的人除了汪赫詞就隻有陳瀅和劉洋洋了。
情感淡漠的人,總覺得任何關係都有個價位。
如果說陳瀅和劉洋洋值得她拿出全部那有點誇張,但至少在她能承受的範圍內,十萬,二十萬,她絕不猶豫。
但舒若申,目前看來隻是個短暫的陪伴,涉及到錢就沒什麼意思了。
文久一本想隨便說點什麼岔開這個話題。
但為了避免被未知的殺豬盤惦記,她道,“太巧了,我也都是債,這年頭哪有不欠錢的。”
“不過我相信自己會好起來的,如果我好起來,我一定給你最好的。”
文久一對著手機撇了撇嘴,果然是高手啊,真會說話。
不能再聊了,不然很容易被套路。
舒若申的多巴胺持續分泌,對文久一的攻勢愈發強烈。
短線女王文久一也難得的沒有下頭,配合著他的演出,卻不肯前進一步。
文久一清楚,身子和錢,他總歸是要圖一樣的。
不然乾嘛把時間浪費在自己這個已婚少婦身上。
但這兩樣,她都不想給。
有天舒若申興奮的約文久一下樓,“快下來,有好事跟你說。”
文久一放下手中那堆破單子一路小跑到17樓。
她知道,舒若申也知道,對她來說的好事,隻有那一件。
即便心都要跳出來了,文久一還是故作氣淡定的走進他們的“吸煙室”
“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