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久一倉皇離去,她沒有回醫院,而是真的去了莫沙官邸。
汪普的突然住院讓曲成有了一絲慰藉。心理醫生跟曲成說,讓她有事去忙,去在乎,她覺得她被需要,就沒心思去做傻事。
事實也是是如此,曲成倍感欣慰。
誰成想,半路殺出來個舒若申,再度讓文久一潰不成軍。
大平層內,胡寧遠對曲成道“哥,他已經還清債目前的債務。”
“都還清了?”
“嗯,據我們所拿到的征信來看是的。”
“一日之間負債清零,你猜他接下來會乾嘛?”
“我不想猜,我一直沒搞懂你想乾嘛?你下了這麼大一盤棋,就為了變相替他還錢?”
曲成又擺弄起書桌裡的彈簧刀,“我就想看一個結果。”
“什麼結果?”
“他當年接近久一,後來又跟久一分開,到底是不是因為錢。
畢竟從外表家事來看,久一怎麼都像個官二代,如果有備而來,很容易被她的表象迷惑。”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如果他真的為了錢接近文久一,間接毀了她一生,我不介意讓這個人消失。”
“那如果不是呢?他真的就是因為愛她呢?而且是與不是,你如何斷定?”
曲成欲言又止,“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此時文久一發來信息,“你在哪裡呀,我想見見你,方便嗎?”
曲成每次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樣子,都覺得很心疼。
他更希望她說,“我要見你,你快點過來。”而不是這樣毫無底氣的詢問。
當然,這跟自己也有很大關係。身份原因,他不可能秒回她的所有信息,也不可能保證,不錯過她任何一通電話。
文久一就像一顆含羞草,她努力伸手靠近他,但是這過程中有一點點風吹草動,哪怕小到曲成失聯了兩個小時,她就馬上把自己重新包裹起來,無限循環,永遠夠不到彼此。
曲成心想,什麼時候自己才能成為她的靠山呢。
“我一直都在,隨時等你召喚啊。”
“你在莫沙嗎?我在過去的路上。”
“我在,你沒什麼事吧?”
曲成想到她在開車,不想發信息,直接電話撥了過去“曲太查崗嗎?我太榮幸了。”
文久一的聲音聽起來像哭過,“沒有,就是好幾天沒見你了,有點想你,我一會不上去了,還要回醫院。你下樓,我們說說話唄,看你一眼。”
“你說什麼都行,就是…隻有一點想我,很讓人傷心啊。”
“那就是我很想你,想看看你,這樣說曲總滿意嗎?”
文久一為什麼不同意曲成的求婚呢?一是不想再被婚姻束縛,二是曲成給不了她安全感,三是她跟曲成在一塊壓力很大,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她怕,她怕舒若申回頭,她怕自己把持不住,她怕曲太太的身份,會給舒若申帶來麻煩。
畢竟曲成不是汪普,他的殺傷力比汪普大多了。
當年僅一個汪普,就把他倆折騰掉了半條命,換成曲成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她可以做到不找他,但無法保證,在他找自己時無動於衷。
她心中有人,始終給自己保留著單身的身份。所以她此刻的落荒而逃,恰是因為舒若申剛剛一語道破了她的心聲。
“到哪裡了,我現在下樓。”
“好的,我快到了,那地庫見。”
曲成掛斷電話,換了件運動上衣對胡寧遠道“你要不著急回家就在樓上等我會,她待不了一會就要回醫院。”
“我著什麼急,你去吧。”
地庫裡,文久一低頭靠在車門上。
她穿了件修身背心,大短褲,踩了雙人字拖。
“怎麼頭發都沒吹就跑出來了?”曲成問著把她拉進懷裡,撥了撥她淩亂潮濕的發絲。
“時間緊任務重啊,見完你還要趕回醫院。明天他就出院了,還不知道怎麼辦。”
“出院了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