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久一直接驅車來到三院,她沒有提前知會秦茹。需要嗬護的關係她才會小心翼翼,既然是來對峙的,還講什麼禮貌。
文久一來過這醫院無數次,每次不是門急診就是住院處,每次不是小心翼翼就是惶恐不安。而這次她橫衝直撞的走進行政樓。
保安大叔試圖攔住她,她盛氣淩人的扔下一句,“秦茹主任請我來的。”隨即走進電梯。
文久一並不知道秦茹的辦公室位置,看著樓層指引一路找過去,打聽了幾個人,終於走到護理部,主任辦公室。
聽著秦茹在屋裡打電話,她確定了,就是這裡。
文久一沒有敲門,直接推開,也沒有進去,目光犀利的站在門口。
院長進秦茹辦公室都要禮讓三分,秦茹想不出是誰這麼不識抬舉,敢對她如此無理。
她走到門口,看到雙眼猩紅的文久一。此時她好似一個殺手,目標是直取秦茹首級。
秦茹的表情回嗔作喜,“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快進來坐。”她雖然笑著,但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然文久一不會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文久一絲毫沒有客氣,手包甩在桌子上,一屁股坐下,“你婆婆剛剛找過我。”
秦茹背對著她倒水,聽文久一這麼說,自知大事不妙。但她沒有表現出不安始終麵帶笑意,把茶杯放在文久一麵前。
“老太太脾氣急,說了什麼不好聽的你彆在意。”
“我不在意她說我什麼,但她說,你跟曲成離婚是因為我。說是你親口告訴她,曲成從高中就一直喜歡我的。
但我也很清楚的記得,你跟我不是這樣說的!我們連朋友都算不上,你對我有所保留很正常,我對你的秘密也絲毫不感興趣,但今天這事兒涉及到我了,我就必須搞清楚!我來隻想問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文久一根本不在意她跟曲成是不是同學,自己是不是曲成心頭的白月光。
她自始至終在乎的隻是曲成到底是不是因為她離婚才跟秦茹分開。如果真的是這個原因,就說明曲成始終洞悉著她的一舉一動。
曲成監視她也無可厚非,但真要是那樣,曲成一定知道自己跟舒若申的關係。
他若是知道,那之前的一切又是為了什麼?
舒若申現在每天的挽回,會不會是曲成授意的?
文久一早已經無人可信了,她可以不愛曲成,但她接受不了曲成這樣試探自己。
一路上,她都在回想,秦茹曾經對她說過的那些莫名其妙又異常貼心的話。
文久一當時想不明白,隻覺得秦茹很溫暖。如果秦茹什麼都知道,是在點撥與暗示,那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麵對文久一的單刀直入,秦茹不知道該如何搪塞,這麼多年,她第一次慌了神。
曲成可是她得罪不起的存在,她有今天全憑曲成幫襯,秦茹要是碰了曲成的底線,曲成一樣有能力把她拉下神壇,而曲成的底線從小到大隻有文久一一人。
“老太太胡說八道呢,老一輩的思想,都覺得原配…”
文久一不想聽這些虛偽的話,直接打斷她,“秦茹!我能把我女兒交給你,是拿你當過朋友的。我不管你把我當什麼,彆浪費我的時間,在你這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會直接找曲成問。”
秦茹咬了咬嘴唇,“你找了曲成,知道了結果,你就能接受嗎?你拿我當朋友,你有沒有想過,我出賣了曲成的秘密,他會如何對我?”
“秘密?”文久一冷笑道,“所以,他果然瞞著我很多,而且你都知道是嗎?”
“我可以用我兒子的未來發誓,曲成對你隻有一心一意的愛,沒有套路,沒有占有欲,從始至終隻有一往情深。
你可能覺得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讓你覺得可怕,但不是每個人都要把愛意表達出來讓你知道的,他不願說,不代表他就做了什麼壞事!你不要那麼偏激。”
文久一盯著秦茹的眼睛,“你是承認了,你們離婚真的是因為我。”
秦茹沒有說話。
“我隻想知道,他怎麼會第一時間知道我離婚的?”
秦茹權衡利弊後,還是不能和盤托出,“我不知道,但這對他來說又不是什麼難事。他想打聽一個人,還是婚姻狀態這種小事,你覺得很難嗎?”
“你們倆個因為我離婚,他在我離婚很久之後才出現,你又對我完全不記恨,你覺得這很合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