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心忽然鬆開手,往土炕的旁邊走了兩步,炕沿邊上放著一把磨的十分鋒利的剪刀。
玉心一把抄起剪刀,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許橋瞬間就緊張地站了起來:
“玉心,你這是要做什麼啊?有話好好說,我們先把手裡的剪刀放下來!”
玉心梗著脖子,聲音中帶著幾分哭腔:
“若是以後不能跟著公子,我情願就這麼死在公子麵前!”
許橋歎口氣:
“我前程未定,你若是要跟著我,以後可是要吃不少苦的!”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玉心索性直接說明白了:
“我不怕吃苦,以後我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就算是到了陰曹地府,我也不能離開公子!”
許橋臉上滿是自嘲的笑容,沒想到自己混到了這麼淒慘的地步,快要被人虎視眈眈地分財產了,還有一個姑娘對自己不離不棄。
果然是患難見人心啊!
“行,再等七天,要是七天之中沒有轉機,我們就琢磨下離開涼州之後應該去哪兒!”
如果有的選的話,許橋肯定是不願意離開涼州的。
在這裡尚且有老爹同生共死的袍澤們願意幫助自己,一旦到了陌生的地方,多展露出一點錢財都是取死之道!
更不要說如今朝廷混亂,各地之間已經有了不少的匪患,能不能活著到了其他的城鎮都是兩說。
玉心這才破涕為笑:“能跟著公子就行!”
接下來的三日之中,許橋又陸續去找了幾個叔伯,隻是這些人混的還不如朱彪呢,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到了第五日下午的時候,就在許橋都準備把紡車織機送人的時候,一名年輕人著急忙慌地來村裡找到了許橋。
“許大哥,事情有轉機了!”
看著眼前挎著刀,有些陌生的年輕人,許橋一臉疑惑地說道:
“你是?”
年輕漢子趕忙自我介紹道:“我叫朱順,我爹是朱鏢頭。”
既然是朱彪的兒子,許橋自然不會怠慢:
“兄弟,先喝口水,慢慢說!”
朱順一臉的著急:
“許大哥,都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了,我哪有心思喝水啊,那幾位老人家正等著見你呢,趕緊跟著我進城吧!”
說著就匆匆拉著許橋向著涼州城中走去。
等到了朱家的時候,許橋看到炕上擺著桌子,上麵擺著一個大盆,這會兒裡麵隻有吃剩下的羊骨頭。
而幾名衣衫襤褸的老人大咧咧地坐在炕上,正上下打量著許橋。
朱彪笑著說道:
“來,小子,見過這幾位爺爺!”
許橋上前半步,對著幾名老人行禮說道:
“小子許橋,見過幾位爺爺!”
一個臉上滿是刀疤的老人咧嘴笑了起來:
“沒想到當年那個張嘴就是臟話的小許,竟然能生出個識字懂禮的兒子來!”
另外一名缺了一隻胳膊的老人同樣點了點頭:
“小子,你的事兒我們都聽說了,這事兒就包在我們這些老家夥的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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