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橋問道:“朱叔,我這幾位爺現在的生活處境怎麼樣?”
朱彪端起一盅酒一口悶了,低下頭沉默了好一會兒長歎了一口氣,一臉無奈地說道:
“幾個在軍營中待了大半輩子的老家夥們,怎麼可能過的好啊?”
儘管許橋對於這樣的結果早有預料,可是當這麼殘酷的話從朱彪的嘴裡說出來的時候,還是讓許橋的心沉了下去。
“那你給我說說他們的近況吧,我看看能不能找個什麼辦法去幫幫他們!”
這幾位老人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又算是自己老爹的師父,許橋有心報恩。
朱彪冷笑一聲:“這幾個老家夥太固執了,我不是沒想過把他們接過來養老,可是一個個跟茅廁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壓根不同意!”
許橋仍然堅持自己的意見:
“朱叔,你總得告訴我一聲,我才知道能不能去幫他們啊!”
看著這會兒固執的許橋,朱彪無奈,隻能一個個地說起來:
“段老頭在北城有間小房子,兒子死了,兒媳婦跑了,一個人領著孫子過日子,臉上挨的刀且不說,那兩條腿才是遭了罪,坑坑窪窪的,天氣一陰就疼。”
說著,朱彪看了一眼外麵的天空,這會兒的時候正是陰雲密布。
“估計這會兒的時候又在那個角落中哭爹喊娘的滿地打滾呢!”
許橋點了點頭,把段老頭的事兒先給記了下來。
“陸老頭無兒無女,不過家裡有幾畝地,要不是斷了條胳膊,日子應該能過挺滋潤的……”
“酒鬼姓金,在城裡有個打更的活兒……”
朱彪一邊說一邊喝,等到了半斤酒下肚的時候就已經將這些老人們的處境說了個七七八八。
總之要麼是身上有大傷,很影響生活,要麼就是這個歲數還在想著應該怎麼去謀生,沒有一個在享福的。
吃完飯看許橋要走,朱彪還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小子,勸你一句,最好不要去這些老家夥的身邊自討苦吃,你伺候不來他們!”
許橋卻十分堅持自己的意見。
第二天收攤之後,許橋提著酒水,按照朱彪給的地址,到了城北的一處小院子前。
一個年約十歲左右,臟兮兮的孩子正在門口玩耍呢,看到了許橋走過來之後立即往後走了兩步,眼神警惕地看著許橋。
許橋笑著問道:
“這裡有一戶姓段的人家嗎?”
小孩子老氣橫秋地問道:“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兒?”
看來這就是段老爺子的孫子了?
許橋笑著蹲下身子,拿出來兩塊糖遞給了小孩:
“你爺爺呢?”
看到了許橋手中的糖塊之後,小孩子猶豫一下,伸手從許橋的手中的接過了糖塊,對著身後的院子之中大喊了一聲:
“爺爺,有人找你!”
院子之中安安靜靜的,好一會兒之後才傳來了一道有些虛弱的聲音:
“誰啊?”
許橋連忙說道:“段爺,是我,許橋。”
院子裡傳來了刀疤老人的怒罵聲:
“誰是你爺,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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