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他帶著幾個老頭子去衙門之中討要說法的時候就是謝群負責接待的他。
這可是許橋接觸到的第一位的大乾的官員。因此對他的印象很是深刻。
謝群挑了挑眉:
“怎麼?許掌櫃這是不歡迎我?”
“嗨,”許橋應了一聲,趕忙請謝群坐下,又吩咐著讓朱順過來倒茶,這才接過謝群的話茬說道:
“我就是不歡迎誰,也不能不歡迎您啊,上次的事情多虧了您,我才能在涼州城待下去!托著您的福,有官差的照顧,我這才能安安分分地在這裡開店,我這都恨不得給您建個生祠了!”
上次幾個老爺子去鬨過之後,陳泰直接死在了牢裡,衙役們紛紛猜測應該是許橋的上麵有人,否則就欺負了幾天小販的事兒,不至於把人給弄死吧?
因此許橋開了店之後,沒有一個衙役敢來打擾。
而大乾眼看著都要亂起來了,涼州自然也就有了不少的收保護費的地下勢力。
隻是涼州附近就有邊軍,這些人可不敢在涼州城中造次啊。
因此大多數的地下勢力都是在官府之中養了自己的眼線,靠著官府默許或者不會計較的事兒去生財。
官府的人都不敢去招惹許橋,這些人就更不願意為了那麼幾兩銀子白白送了性命了啊。
更何況不少人可是看到了許橋和幾個老邊軍走一起呢。
這麼一來可就好了,黑道白道的人都不來找許橋的麻煩,按照律法將稅交上去之後,剩下多少錢都是許橋自己的了!
謝群笑了笑,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店鋪:
“我們這些都是小事兒,說到底能把生意做起來就是你自己的本事!”
客套了兩句之後,謝群張口就說道:
“我今兒來呢,是來下請柬的!”
說著從懷中掏出了請柬放到了桌上,往許橋的麵前一推。
“知府大人?”
謝群淡然地說道:
“那是我爹!”
許橋一臉的讚歎:
“難怪第一次見到您的時候就覺得比見到其他官員更加親切呢,原來您是知府大人的公子啊,當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謝群聽慣了誇讚,沒有在意,隻是擺了擺手,看到了許橋手中拿著的請柬之後,隨意地說道:
“每年我爹的壽宴,都會邀請一些涼州城的商人們過去共同商議涼州的大事兒,這不,今年擴大了規模,你的生意又做的不錯,也就有資格去參加了!”
商議涼州的大事兒?
如果不是許橋在唐家之中待了幾年,自己又做了生意,說不定真就相信了這話了。
商人的社會地位極低,即便隻是進來幾個衙役,許橋都得規規矩矩地叫聲差爺。
以涼州知府的身份,有什麼大事兒需要和一群商人們商量的啊?
多半就是與錢相關唄。
這是要讓來涼州的商人們乖乖送錢啊!
不過許橋想要在涼州混下去,還真少不了官府的支持。
這種事兒不怕掏錢,就怕有錢沒地方去掏啊!
因此他的臉上掛上了笑容:
“那倒是在下的榮幸了!”
說話的時候,看到了桌上的另外一張請柬,許橋一愣,有些猶豫地說道:
“這是……”
謝群笑了笑:
“家父喜歡詩詞,因此過壽的時候自然是少不了要邀請一些文人儒生了!”
明白了,這封請柬應該就是衝著自己做的那幾首詩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