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隻是周圍人看向許橋的目光頓時就變得不一樣了。
這可是唐家啊!
唐鵬天的生意基本上不會依靠涼州城,因此涼州的生意人還真沒有幾個見過唐鵬天對著人露出笑容。
更不要說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了!
頓時就有不少人開始好奇許橋的身份,紛紛上前來和許橋套近乎,隻是都被許橋不露聲色地給推諉過去了!
眼看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府上很快就有專門的人過來邀請他們去宴會廳中。
由於今兒邀請到的商人不少,因此商人們是單獨坐在花廳之中的。
就在眾人按照預設好的位置坐下之後一會兒,就看到謝群跟在一個穿著官服的中年人的身後走了進來。
這人應該就是涼州知府謝導了!
今日是謝導的四十歲生日,隻是他本人看上去更加年輕幾分,身材有些消瘦。
最令人注目的是他的一雙眼睛,看著十分有神,偏偏又如同幽潭一樣,讓人看不清底細。
謝導過來,隻是匆匆表達了一番感謝之後就離開了,而謝群卻留在了花廳之中。
張彬帶著幾分醉意,明顯對於謝導的行為有所不滿:
“謝公子,今兒是怎麼個章程啊?”
謝群笑嗬嗬地說道:
“今兒是我父親的壽宴,謝家擺了流水席,即便是涼州城中的乞丐都能過來吃上一口。”
說到這裡,謝群歎了口氣:“可是父親卻十分遺憾,明明涼州的邊軍在為了保衛涼州城拋頭顱,灑熱血,結果今天這麼喜慶的日子,他們卻不能好好吃頓飯,父親有心想要給他們改善生活,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因此這才想著讓諸位涼州城中的大財主施以援手!”
謝群的話說完,整個花廳之中沉默了一瞬。
這些人都是長時間在涼州城中做生意的人,謝群的話中有什麼意義彆人聽不懂他們還能聽不懂嗎?
這就是變著法兒的讓他們掏銀子唄。
隻不過這會兒的張彬沒有說話,整個花廳之中都沒人說話。
畢竟有張家的人在,這種出風頭的事兒,還輪不到其他人!
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了張彬,然而張彬卻像是什麼都不明白一樣,隻是自顧自地鼓著掌:
“知府大人能有這樣的心思當真是邊軍的福氣啊!”
在場的都是混跡商場的人,沒有誰不會說漂亮話,可是這會兒的張彬卻一直說了個沒完沒了。
這下花廳之中氛圍徹底不對了,一眾商人一會兒看看裝著酒醉,臉上帶著幾分不在乎的張彬,一會兒看看皮笑肉不笑,卻恨不得把這裡所有無動於衷的人都給記住的謝群,一時間竟然有些兩難了。
看樣子今兒誰都不想得罪是有些難了!
隻是沒有人願意第一個站出來當這隻出頭鳥!
也就是在這時候,謝家的一名仆人匆匆跑到了謝群的邊上,對著謝群說了句什麼。
謝群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忽然在花廳中點名喊道:
“許公子,要不這事兒你就先表個態?畢竟宴會廳那邊可是在等著你過去寫詩作詞呢!”
看著謝群的目光落在了許橋的身上,唐鵬天的心中驟然一緊。
儘管他知道許橋這段時間之中取得了不錯的成就,可是也沒有到了能被謝群注意到的份上啊!
這會兒好了,表態吧,會得罪張家,以後在涼州城的日子不好過!
不表態吧,得罪謝家,同樣在涼州城不好過。
這不是把人架在火上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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