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秋月台。
景爺圍裙都沒係,站在廚房拿著菜刀刀工有素,手法極快的在切土豆條,案板邊上還放著配菜,紅綠相間,一會兒要搭配著炒。
季綿綿腰身抵在吧台處,雙臂交疊摁著大理石台麵,她慫著小肩膀,探著小腦袋瓜朝開放式廚房看去。
景政深是迷人的,同時,他也是危險的。
他前身微彎,紫藍色的襯衣將他的背部勾勒,不用看就知道身材不錯;西褲的剪裁,把他的身形拉的很長,他本來就很高,看他的時候得仰著頭;挽起的袖邊隻露出他的一截小臂,健碩有肉,季綿綿抱過,他胳膊都硬邦邦的;大臂處的肌肉緊包,看起來枕著就不舒服……
季綿綿正欣賞景爺私廚呢,忽然意識到自己想歪了,她趕緊甩甩腦子裡不健康的東西,盯著看去淘菜池裡又淘菜的男人,他的手都比自己大一截兒手指,抓她的手,景政深還嫌棄,“跟捏麥稈似的,”然後直接攥著她的手腕走路了。
季綿綿火大,急的崴著的那隻腳,還要去蹦躂著踢景政深,“你才跟麥稈似的,你嫌我手瘦你彆牽啊。”
景爺:“我嫌你手小,沒說你手瘦。”
拉著她軟乎乎的小胳膊,腕關節那一圈,他一把就全捏住,拽著她跟牽一個小孩兒似的,走幾步還得等等小瘸子蹦躂跟上。
配料都準備好,景政深去燒鍋倒油了。
他知道,季綿綿的眼睛一直追著自己跑,剛才莫名其妙的發呆,又神經兮兮的搖頭,接著稀裡糊塗的又怒瞪自己,這會兒眼巴巴的盯著鍋裡,她吸著小嘴,張望著。
一會兒的功夫,她倒是把她的七情六欲表演的清楚明白。
吧台上他的電話響了,季綿綿拿起看了眼,遞過去,“景政深,奶奶的電話~”
景政深炒著菜,頭也不回的說:“你接吧,估計問你的。”
季綿綿傻乎乎的哦了一聲,接通,然後點了個免提,畢竟是景政深的手機,景奶奶說些什麼,他也能聽到。
“喂,政深啊,小綿綿呢?都這個點了,你媽都回來了,你怎麼還沒帶小綿綿回來?”景老夫人是問過的,孫媳婦是被大孫子給拉走了,到現在都沒給她們送回去。
“喂奶奶,我就是小綿綿啦。”
景老夫人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換了語調,“是綿綿啊,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啊?天色不早了,早點回來,爺爺奶奶還在家裡等著你呢。”
景政深調了小火,轉身,拿著一塊紙布在擦拭台麵,他語氣冷冰冰,“我們在秋月台,今晚不回去了,你們早點休息。”
景老夫人聽此,“小綿綿的腳還傷著,你把她帶回去,晚上會照顧嗎?你那裡連個傭人都沒有,半夜小綿綿需要人,身邊也沒,”
話未說完,景老打斷,“老伴兒,你這就是瞎擔心,那政深和綿綿在一起,政深會不好好照顧嗎。再說,這小兩口剛結婚,新婚期還沒過呢,我們總是搶小綿綿,那政深就該有意見了;總是在咱這個人口多的大家庭裡,人家小兩口想做點啥也得偷偷摸摸,還不如回人家的小家裡過二人世界。
他倆要不努把力,咱倆哪兒來的小曾孫抱,你說是吧。”
電話兩端,都是長久的沉默。
季綿綿:他們不是!他們沒有!純屬就是自己嘴饞,景政深回來給自己開小灶了!
“綿綿啊,奶奶不打擾你們了,晚上和政深早點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