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喬晚檸整個人癱軟在陸晏州的懷裡。
“晚晚。”陸晏州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了下去,緊緊抱住喬晚檸。
陸老爺子還想說什麼,見陸晏州眼裡隻有暈倒的喬晚檸,根本不理會自己,臉色有些難看。
“陸晏州……”
然而陸晏州抱起喬晚檸,連個眼神都沒給對方,徑直離開。
宋程推著輪椅跟了上去。
醫院vip病房裡。
喬晚檸躺在床上,嘴裡不停的呢喃著什麼,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順著眼角滑落。
“晚晚。”陸晏州握著她的手坐在床邊,輕聲呼喊著,試圖將床上的人叫醒。
喬晚檸睜開了眼睛,眼神呆滯的望著頭頂的天花板,臉色驟然間大變。
“晚晚。”
聽見熟悉的聲音,喬晚檸側眸看了一眼,眼神空洞呆滯,不知怎麼的哭得更厲害了。
“彆怕,我在。”陸晏州溫柔寵溺的看著她,眼底的疼惜有些遮掩不住,拿著手帕輕輕的給她擦眼淚。
然後將人抱進懷裡,骨節分明的手掌輕輕安撫著喬晚檸的後背。
不知過了多久。
直到聽見喬晚檸說話的聲音,聲音很小有些聽不清,陸晏州垂頭湊近。
“考試沒有考一百分,媽媽拿倒刺的鞭子抽我,拿針紮我,把我關在小黑屋,讓我長教訓,若我反抗,會打得更狠。”
“喬旭白給我買新衣服,被喬雪柔看見,她在媽媽麵前說一聲好羨慕有哥哥寵愛,媽媽就將我的新衣服給了喬雪柔,我第一次反抗,被趕出了家門。”
“那一天,下很大的雪,我凍感冒高燒三天三夜才醒來,後來我知道,隻要學習考第一就不用挨打,我就拚命學習。”
“學習很累,可我卻不敢鬆懈,因為我怕疼……”
喬晚檸的聲音越來越小,沒一會便沒了聲音。
陸晏州低頭看著懷裡的人一眼,眼眶泛紅,他動作輕柔的將人重新放回床上,閉上眼睛將眼底的情緒收斂。
病房的門被人敲響。
陸晏州的私人醫生走進來,手裡拿著檢查報告,“陸夫人的身體除了有些貧血,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情緒過激導致的短暫性失控,睡一覺就能痊愈。”
話剛落,病床上的喬晚檸又開始哭了起來,嘴裡不停的說著什麼,像是陷入了恐怖的夢魘中。
陸晏州心疼到不行,扭頭看著醫生,“睡一覺就能痊愈,這也叫睡?”
醫生被質問得冷汗直冒,“要不,打一針鎮定?”
“對身體沒影響?”
醫生目瞪口呆,心想有沒有影響他不是最清楚?
當初雙腿受傷可沒少打。
“這問題應該問你。”
陸晏州側眸冷冷掃了他一眼。
“我去準備鎮定。”醫生說完轉身離開。
再回來,他的手裡拿著針管。
鎮定被推入喬晚檸的手臂肌肉裡,過了不到五分鐘,喬晚檸的呢喃細語慢慢停了下來,情緒肉眼可見的平緩下來。
陸晏州將喬晚檸放在被子外麵的手放進被窩裡,然後起身走出去。
他給宋程撥打了一個電話。
“查一下喬夫人柳芳華,沒有黑料給我製造黑料。”
……
喬晚檸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上午。
她環顧四周,然後起身坐起來,恰好房門被推開。
陸晏州驅動著輪椅進來,手裡提著早餐。
“醒了,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喬晚檸搖了搖頭,神色還有些呆滯。
腦海中浮現出陸老爺子打陸晏州,自己衝上去保護他,後麵搶了鞭子打陸海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