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爹?”
朱標愣了下,旋即似乎想到什麼:“是太上皇,父皇,您….難道太上皇還給您托夢了?”
上次,他聽朱元璋說淳皇後托夢。
那是他第一次在皇宮,如此正式聽朱元璋提起淳皇後。
現在,也是正式的提起太上皇。
上次提起淳皇後是托夢,所以朱標認為這次也是。
朱元璋性子急,方才是他下意識脫口而出的。
有關於自家老爹的事情,他其實不太願意和朱標還有其他孩子講,甚至馬皇後都不願怎麼說。
原因很簡單。
他們都沒見過爹和娘。
他們不會懂的,永遠不會懂,自己心中這顆炙熱的心。
“沒什麼。”
“標兒,彆念叨了,反正雨已經是下了。”
“回吧,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
朱元璋沒了交談心思。
朱標見狀,張了張嘴。
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什麼,和朱元璋道了聲彆,便走了出去。
他走後,朱元璋準備在坤寧宮草草睡下。
聽太醫說,
自家妹子脈象越來越穩定了,估計這段時間就能醒過來。
這段時間他都在坤寧宮草草睡下,就是想自家妹子醒過來後,能第一眼看到自己。
當然,他也想第一眼看到醒過來的馬皇後。
然而。
床上被子剛鋪好,就有侍衛前來訴說,不久前聽他命令,去了濠州的毛驤回來了。
“回來了?快,快把他給咱喊過來!”
朱元璋趕緊下令。
很快。
一身有著臭汗的毛驤走了進來。
麵見天子如此儀容儀表,實屬不敬。
但毛驤清楚老爺子的性子,當時老爺子讓自己火速趕往濠州,去打聽太上皇的消息,十萬火急。
自己這一身打扮過來,不正是無言訴說著,他辦這事忙到衣裳都忘了處理。
果不其然。
朱元璋見到如此的毛驤,認真打量著,感慨道:“毛驤,辛苦了。”
毛驤拱手:“陛下,這是屬下該做的。”
朱元璋點點頭,問道:“嗯,說吧,都查到了些什麼。”
毛驤回道:“陛下,當年之事,真有蹊蹺!”
“屬下去了濠州,花費好一番功夫找到當年那兩位好心人,問了那兩位當年之事,兩位都對當年之事有所印象。”
“他們說是,這是他們第一次,也是此生最後一次替彆人埋葬屍骨,所以印象很深。”
“當年,太上皇和淳皇後棺材就埋葬在兩位住所不遠處,那會時常夜裡會有動靜,但沒什麼稀奇的。”
“直到….直到一年後,有位高人來到村莊,寄宿他家,然後那天夜裡,那兩位大半夜,總能聽到外麵有聲音,而且時不時….還能聽到敲擊聲。”
“第二天,他們起來後,就發現高人留下紙條說是離開了,他們當天,也發現太上皇的棺材,破了….而且太上皇的屍體,不翼而飛。”
“他們懷疑是那位高人盜墓,可太上皇棺材裡也沒值錢的東西啊,那位高人圖什麼呢?”
“這件事,他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也成了多年困擾的事情。”
朱元璋聞言,眉頭緊鎖。
毛驤頓了頓,再次開口道:“陛下,那位高人的身份,屬下也打聽出來了,他….”
毛驤話說一半,被朱元璋直接打斷。
“是龍虎山的人吧?”
朱元璋平靜開口。
毛驤頓時愣住了,錯愕道:“陛下,您….您怎麼知道?難不成您還派人查了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