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朱雄英,他忙不迭起身,抱拳拱手道“朱郎君,本官可是等的好生辛苦呐!”
朱雄英有些好奇的看著禮部侍郎李原,不解的道“李大人,您這是?”
李原笑著道“哦,本官才下值不久,特意來拜訪你的,隨便也給你帶了禮品以為感激。”
朱雄英擺手“無功不受祿,不敢當。”
李原正色道“朱郎君毋需謙虛,你在四夷館為大明做了許多事,旁人興許不知道你的功勞多大,但本官是知道的。”
“你為本官、為禮部都做了不小外交貢獻,如果本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像什麼話?”
朱雄英愣了愣,有些高看了李原一眼。
李原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拿出一個錦盒,輕輕拍了拍。
朱雄英有些好奇“李大人,您這是?”
李原故意賣了個關子,問朱雄英道“朱郎君家裡可有匕首?拿出來,本官給你說道說道。”
“說啥?”朱雄英狐疑。
李原道“說說匕首的好壞。”
其實也是為了吹噓自己這象牙匕首罷了,隻不過需要找個匕首對比一下,不然吹的天花亂墜,沒有對比,朱雄英怕也不信。
朱雄英噢了一聲,道“你稍等,前兩天我家老爺子給我拿了一柄匕首,我拿給你看看。”
“嗬嗬,好的。”李原笑著點頭。
沒多時,朱雄英再次走了過來,將犀牛角匕首隨意扔在桌子上,“李大人,就這個了。”
李原捋須“好的,讓本官來和你說……”
話還沒說完,李原渾身猛地一顫,不大的雙眼瞪的滾圓,死死盯著這一柄鑲著紅寶石的犀牛角匕首!
李原渾身忍不住一顫,不大的雙眼死死盯著鑲嵌紅寶石的犀牛角匕首。
朱雄英問李原道“李大人,怎麼了?”
李原呆呆看著朱雄英,微微抿著嘴,咽了咽口水,卻發現喉頭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犀牛角匕首本身很珍貴,這不可否認,但畢竟隻是一柄匕首而已,無論多珍貴,李原也不會如此大驚失色。
作為禮部侍郎,李原不知道見識過多少個番國的精美禮品。
他自認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讓他開眼界了,總而言之,對於什麼稀世珍寶的玩意兒,李侍郎還是很佛係的。
他震撼之處,不是在於犀牛角匕首,而是犀牛角匕首背後的意義!
來之前,他特意詢問過負責清點禮品的小吏。
小吏不久前才告訴李原,說蒙古國隻是上貢了一柄犀牛角匕首,而且……被皇上拿走了!
現在陡然出現在朱雄英這裡,李原自然震驚的不輕。
他微微看了一眼朱雄英,許久才道“朱郎君,那什麼……你之前說,這犀牛角匕首,是……誰給你的?”
朱雄英也不清楚李原為什麼會是這副表情,就好像遇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一般。
他隨口道“哦,我家爺爺送我的。”
李原倏地一僵,艱難的啟齒再次問道“你……你爺爺是誰啊?”
朱雄英笑著,隨口道“殿閣學士。。”
“阿?”
殿……殿閣學士?
李原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繼續看著朱雄英,緊張的道“方便告知名諱嗎?殿閣的學士……嗯,本官還真不怎麼熟悉。”
朱雄英想了想,隨口編了一個名字,開口道“姓黃,子不提父之名,我也不好說爺爺他老人家的名諱,姓黃,黃學士,李大人沒影響嗎?”
黃……皇!
李原瞪大眼睛,冷不丁道“原來是皇……老人家麼!”
“哦,你這麼一說,我記起來了,嗬嗬。”
不對!
皇爺什麼時候認個孫子?
李原麵色十分狐疑,他不免多看了朱雄英兩眼,腦海中布滿疑問!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皇爺似乎經常會在群臣麵前提朱公子這麼個人。
那時候李原,還沒覺得什麼。
但現在,他有些失魂落魄。
最近朱雄英失蹤太久了,莫不是,便是眼前之人?
可這樣貌差距….
搖搖頭,他不再多想。
朝堂風波詭譎,沒人能猜透老爺子在做什麼。
朱雄英點頭,隨後想到什麼,問李原道“李大人這盒子裡是?”
李原磕磕巴巴的道“哦,巧了,本官也拿來一柄匕首,不過沒你爺爺送的好,是象牙做的,輕巧便於攜帶,權當本官感謝朱郎君的功勞。”
朱雄英點頭“這樣啊,那成,謝謝李大人了。”
李原擺手,“不必客氣,朱郎君立下許多功勞都如錦衣夜行,很多家國層麵的大事,我們也沒辦法宣傳,更沒辦法光明正大的感謝,總而言之,老夫代表大明禮部,感謝朱郎君!”
朱雄英笑著道“李大人太客氣了,晚飯吃了嗎?要麼在這吃一點?”
李原連連擺手“本官還有事要處理,先走了。”
“噢,那成,我送你。”
朱雄英撓撓頭,總覺得李侍郎今天有些怪怪的,尤其見到這犀牛角匕首,以及聽到老爺子的名聲,更變的奇怪的很。
李原走的很焦急。
並沒有朝自己府邸走去,而是徑直去了一趟吏部尚書詹徽府。
詹徽聽到李原來了,權以為帖木兒汗國使臣那邊出了什麼幺蛾子,急忙接見李原。
見李原臉色不太好。
詹徽小心翼翼的道“李大人,可是蒙古人那邊出了什麼事?何故這般臉色?”
李原抓著茶杯灌了一口茶。
“呸呸呸!”
噗!
茶水很燙,燙的李原眼淚都下來了。
他有些幽怨的看著詹徽“詹大人,茶水這麼燙,你早不說?”
詹徽尷尬的道“沒來得及呀!”
“李大人,您究竟怎麼了?何故如此慌慌張張,可是出什麼事了?”
李原哼道“詹大人之前和本官說,昨晚的宴會,皇孫會去,本官也沒見到什麼皇孫,詹大人怎麼說?”
額。
詹徽無語的道“你剛才那般天塌下來的臉色,本官還以為出什麼大事,原來是問這個。”
“老夫昨晚就隨口一說,皇孫沒去就沒去唄,值得這麼大驚小怪嗎?”
李原深吸一口氣,眯著眼道“是啊,不值得大驚小怪,可是如果昨晚皇孫本身就去了呢?”
詹徽愣了愣“什麼意思?”(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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