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血肉模糊,還在不停往下滲著血的傷口,男人卻神情淡然,就連眉心都沒有皺一下。
沈皎想著從下午見麵時男人臉上的疲倦,原來那時他便帶著傷。
他竟然還跟個沒事人一樣陪她胡鬨。
沈皎學得很快,季宴琛講一遍她就知道了包紮的要領。
直到打上最後一個結,沈皎這才鬆了口氣。
她第一次給人包紮這樣的傷口,緊張得滿頭大汗,她抬起頭,對上季宴琛深邃的眉眼。
他不說葷話的時候,往那一坐,整個人顯得疏離又冷漠。
季宴琛身材高大,哪怕是坐著也比沈皎高了許多,尤其是在這狹小的帳篷裡,那種逼壓感更加明顯。
他盯得沈皎想逃,“你傷口包紮好了,不能再亂動了,我先走……”
沈皎剛剛才站起身來,手腕一緊,天旋地轉間她跌入男人的懷抱。
她就怕剛剛才給男人包紮好的傷口給弄撕裂了。
好在季宴琛沒有那麼癲,他是左側受傷,沈皎穩穩坐到了他的右腿上。
軟軟的臀肉落到他堅硬的大腿,說實話還有些硌人,沈皎驚呼了一聲“啊。”
暈黃的燈光下,男人的冷厲的臉也蒙上了一層溫柔的光,黑瞳裡掠過一抹強勢,“小學妹,想走?”
這個被隔出來的小房間放了一張一米二的氣墊床,剩下的空間男人輕易占領。
沈皎根本就無處可逃。
“你都傷成這樣了,今晚……還是算了。”沈皎拒絕道。
聽說紀宵又來了幾個朋友,沈皎怕的是隨時都會有人回來。
還有許淼淼雖然被哄走了,一會兒想到自己來,自己也不好解釋。
季宴琛邪邪一笑,他上身赤裸,身上還纏繞著繃帶,不顯羸弱,反倒在傷痕累累的身上更增添了一抹男子氣概。
季宴琛的大手撫過她的臉,讓她熱上加熱,嗓音憊懶散漫“算了?嗬……”
他俯身下來,在她耳邊低低笑開,“剛剛是怎麼撩我的?”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許淼淼的聲音,“皎皎,你在嗎?”
沈皎如釋重負,緊張得一個鯉魚打挺,猛地推開季宴琛。
完全是身體本能,飛快鑽進了自己的帳篷裡。
她慶幸季宴琛將帳篷搭得夠近,所以當許淼淼進來的時候沈皎剛剛拉好拉鏈。
“你喝完了?”沈皎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許淼淼點了點頭,“之前你去哪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怕你喝多了摔哪了怎麼辦?”
“我沒事,就是去周圍散了會步就回來了,紀宵呢?”
許淼淼揉了揉眼睛,“他來了一群朋友,還要去山莊喝酒,我困了,就回來睡覺了,再說了,我不是跟你說過要一起看天上的星星?這山裡的空氣就是新鮮,星星也格外亮,漂亮極了。”
沈皎剛要回答,許淼淼湊近她看了一眼,“你臉怎麼這麼紅?乾什麼去了?”
“可能是帳篷裡有點熱。”
沈皎起身將天窗的紗窗打開,“這樣晚上我們就能看星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