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那麼自然,為了點工資能委屈到這個地步,身後的周景毅聽得心疼的要命。
談戀愛那幾年,他把蘇眠寵成了公主。
她要玻璃花房,他親自設計,最後快要封頂了,戛然而止。
現在他的公主住在不大的公寓裡,開著公司配的不到二十萬的車子,還要跟著這個吸血鬼老板。
“眠眠,臨市這邊有博遠的分公司,你隨意提要求,我都可以給你個崗位,你放心,絕對公平公正,”周景毅走過來,柔聲提議。
蘇眠皺眉,婉拒,“謝謝,不必,我現在工作挺好。”
薄宴沉冷哼,“周總,當我的麵挖牆腳,是不是太不厚道。”
“有嗎?博遠惜才愛才,絕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扣員工薪水,甚至像蘇小姐這樣敬業的員工,月薪隻有五萬,實在屈才了。”
周景毅說完,竟然當著薄宴沉的麵給秘書打電話,擬定合同。
蘇眠覺得他瘋了,“周總,你不是還有事,我就不送了。”
周景毅神情失落,仍是麵帶微笑,“好,你有需要就跟我聯係,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
她不敢去看薄宴沉的臉色,但內心覺得,如果周景毅能早兩年出現,說不定,她會心軟。
半晌,走廊裡安靜如斯。
薄宴沉眸光幽深。
“這就是你的打算,吊著周景毅,讓他偷摸的保住你,我要是沒來,你今晚就要跟他乾柴烈火?”
蘇眠垂眸,“薄總以為我隨便就能跟男人上床嗎?我跟你的時候,是第一次,這三年來,有沒有彆的男人,您不是最清楚不過。”
他本來就燥得很,聞言,眼神跟要吃人一樣,“你最好如此。”
他那麼重欲,她身上沾了半點彆的男人氣息都能聞到。
蘇眠總覺得他屬狗,鼻子跟警犬似的。
“你來醫院找我有事嗎?”她還要回去陪媽媽,沒那麼多時間在外麵跟他耗。
薄宴沉胸口起伏,一看到她這張委曲求全的臉,明明沒有多豔麗,偏偏很有感覺。
骨頭裡酥酥癢癢的,那股子衝動直往某個地方聚攏。
“去車上。”
他頭也不回走到電梯口。
蘇眠看了眼病房,抿著唇跟上去。
完全沒想到一到車上,薄宴沉就把她扯過去,抱坐在自己腿上,以舌撬開唇線,攻城略地。
原本隻是想親一會,但接觸到她的身體,薄宴沉就控製不住。
他啞著聲音給趙苛打電話,“過來,開車去酒店。”
蘇眠臉紅成楓葉,縮在後座角落,被他的西裝外套裹著,全程低著頭。
好在趙苛習以為常,做事兒利索爽快。
等到了酒店,洗完澡,薄宴沉拿出藥膏。
蘇眠想起來天顧行舟的話,一時嘴快沒忍住,“薄總,顧老師說您有病?難不成真是某功能障礙?”
所以跟南孚電池一樣,持續時間那麼久。
但這話顯然觸到薄宴沉逆鱗。
他勾唇,冷聲道,“有些男人,三分鐘,你覺得三分鐘和三十分鐘,哪個是病?”
都是,都不正常。
她蜷了下腿,被他拽住,打開,塗抹上藥膏。
“我頭疼,”她不想做,想睡覺。
薄宴沉嗯了聲,已經自顧自開始忙活,但是動作明顯比以往輕一些,“這力度,不會讓你成腦震蕩。”
胳膊擰不過大腿,蘇眠後來,力氣全無,但陷入癲狂的男人停不下來。
下午五點,蘇眠從酒店出來,雙腿打擺子。
趙苛送她回華山醫院,臨走,友好地提醒她,“蘇秘書,以後彆惹薄總生氣了,他一生氣,咱們都不好過。”
身為打工人,為了這點點點窩囊廢,雖然能承受,但誰不想把老板哄得開開心心。
蘇眠內心大為震撼,“趙助理,要不,你去哄薄總開心?他一高興說不定給你加工資。”
趙苛使勁搖頭,“這我來不了,薄總不好男風。”
他一腳油門下去,閃的比誰都快。
薄宴沉饜足後,精神熠熠,素來陰沉的臉都迸出光彩,他去了附屬醫院,舒瀾躺在床上,身邊有個美容師,給她做精油spa。
“宴沉,我還以為你不來了,這位技師是做養生的,我讓她給我身體推拿一下,”舒瀾用濕紙巾抹掉身上的精油,眼神催促技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