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心裡一緊,彎腰伸手將葉酸瓶子撿起來,放進抽屜,起身朝他笑著,“薄總好,您約會回來了。”
笑的那麼燦爛,把心裡的情緒都擺在了臉上?
薄宴沉麵色微頓,盯著她,“心情不錯,看來休養的很好,恢複的也可以,臉都圓了。”
蘇眠摸摸臉,“有嗎?是薄總讓人做的飯菜好吃。”
“剛才吃的什麼?”他還是沒放過這個問題。
蘇眠提了口氣,儘量讓自己鎮定,“醫生開的利於刀口恢複的藥,薄總,我已經把最近的事務安排和工作計劃發到您郵箱。”
“你回去吧,公司的事有彆人,”他轉身回了辦公室,留她那口吊在嗓子裡的氣囫圇咽下去,咚的一聲,才落在實處。
畢竟要做戲,她收拾東西,準備出門。
內線響了,薄宴沉讓她進去。
蘇眠挺不情願,剛一進門,看到他坐在皮質沙發椅裡,薄唇緊抿,一臉不痛快的表情。
“讓你走就真的走,什麼時候這麼聽話,過來,”他擰眉,等她走過去。
蘇眠收起不情願,靠近後聞到一股甜膩的香水味,剛才擔心他發現吃葉酸沒注意,現在放鬆下來,那股味道衝擊她鼻腔。
她現在初期症狀越來越明顯,油膩的或是刺鼻的味道,都受不了。
“薄總,我現在脾胃還虛著,剛吃多了怕吐您身上,要不咱們隔著距離說話……”
“我讓你,過來。”他捏了捏手指。
蘇眠這才憋氣,剛靠近就被他扯住手腕,拽到懷裡。
“你怎麼解釋?”他把蚱蜢的小作文打開,讓她看。
蘇眠瞠目結舌,真能寫,洋洋灑灑的有上千字。
“他還挺厲害,聲情並茂惟妙惟肖,有這才情搬什麼磚,可以去寫小說了。”
薄宴沉扣住她下巴,板正她的臉,“我讓你解釋沒讓你評價。”
這一對視,看到她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長睫毛像把扇子直撓他心口。
“我覺得沒什麼好解釋的,你以為我跟周景毅舊情複燃,我說再多你也不會信,相反,我現在沒風花雪月的心思,”蘇眠避開香水味的衝擊,壓下惡心感。
側臉的時候纖細的脖頸暴露在男人的目光裡,淡淡的青色血管,緩緩躍動,她身上一點彆人的痕跡都沒有。
薄宴沉喉結一滾,掐著她腰,讓她貼到自己胸膛上。
吻,還沒落下,看到她臉色一變,整個惡心的樣子。
他臉色黑如鍋底。
那點躁動全被她敗壞沒了。
“不好意思,我最近吃多了,胃不舒服,彆吐您身上了,”她爬起來,往外走,不帶回頭跟有鬼攆她一樣。
薄宴沉視線低下,看著西褲,她故意的?
給他撩撥完,人就跑了。
……
剛結束約會的舒瀾,氣急敗壞地撥通那個保鏢的電話,“司機不是一口咬定喝了酒看不清路,怎麼還會被查到?你是不是想死?”
保鏢嚇了一跳,“過去那麼久了,警局那邊也沒動靜,怎麼還能查到?”
“廢物,你問我,我問誰,你趕緊躲起來,短時間彆出來,要是被薄宴沉抓到,你直接咬舌自儘算了。”舒瀾一想到蘇眠懷孕這事兒就膈應的要死。
原本精心準備的一場約會,卻聽到薄宴沉隱晦地提起半個多月前的車禍。
他總不會懷疑到她頭上?
舒瀾掛了電話,突然緊張起來,她把這事兒跟父母一說。
舒太太安撫她,“彆怕,薄宴沉就是炸你一句,要不是當初那張照片發錯了,他也不會疑心到咱們頭上,他就算有證據怎麼了,誰能證明司機醉駕出事跟舒家有關,你再去薄老太太跟前裝可憐,老太太一心疼,就催她孫子娶你。”
舒瀾知道老太太喜歡自己,立即準備了禮物,上門探望。
她想故技重施。
但這次,薄老太太明顯不上心了,隻是拍著舒瀾的手,勸她,“我給他下了一個月的通牒,接下來時間就快到了,就看你的了,可彆讓奶奶失望啊。”
舒瀾愣了下,這任務忽然拋給她了,可她就算穿著性感內衣也被薄宴沉送了回去。
“宴沉可能太忙了,他最近什麼時間回來,我也想多見他幾麵。”
老太太掐指一算,算不出來,“我還真不知道。”
老太太跟孫子談了幾次,加上“失去”曾孫子的打擊,讓她精神發蔫,不想插手晚輩的感情。
“瀾瀾啊,奶奶最近頭疼眼花腿疼,全身不舒服,勁兒都使不上來,”說完,咳嗽幾聲。
舒瀾神色一變,都說老年人身上都是病菌,這呼吸喘氣彆傳染給她。
她裝著乖巧,給薄老太太倒茶,背裡嫌棄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