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晚輩,擺的架子跟個太上皇一樣,坐那壓力無窮。
舒明鋒心裡打鼓,麵上笑著,“茶就不喝了。”
總感覺薄宴沉想毒死他。
大廳裡氣氛深沉,他不喝,保鏢就請他坐下,然後“太上皇”繼續發話。
“不喝怎麼行,這可是我讓人親手泡的,舒董喝完,咱們才好繼續話題。”
舒明鋒隻能捧著茶杯,皺眉,小小地抿了一口,沒什麼怪味,他喝乾淨。
“一壺全部,喝得一滴不剩。”薄宴沉冷聲吩咐。
舒明鋒拒絕,“不……”
尾音沒落,趙苛走過來,拎著茶壺,掐著舒明鋒的嘴,往他口中倒。
咕嚕咕嚕,魚吐泡泡似的,舒明鋒的肚子肉眼可見的鼓起來。
趙苛麵不改色,晃了幾下茶壺,“老板,一滴不剩。”
舒明鋒噎的喘不上氣,捂著胸口,整個人都要虛脫了,癱在沙發裡,手摸到嘴角的水,低頭一看,淡淡的紅色。
還有股血腥味!
他那個翻江倒海,胃跟被人打了一拳似的,“你給我喝的什麼鬼東西!”
“沒什麼,隻是幾管陳江的血而已,”後來覺得一管不夠,他讓趙苛又抽了兩管。
舒明鋒一愣,隨即百米速度衝到廁所,哇哇的開始扣嗓子眼,吐得胃穿孔。
二樓,舒瀾和舒太太目睹一切,卻不敢下來。
薄宴沉冷冽如過境寒風,渾身都是殺氣,舒瀾心虛,乾脆躲起來。
趙苛帶著保鏢進了衛生間把人架出來,“跟過年的豬一樣,這麼難按。”
吐槽幾句,直把舒明鋒氣的差點翻白眼。
“我告訴過你,彆打薄家人的主意,舒董耳朵不好使可以割了喂狗,”薄宴沉手裡把玩著匕首。
趙苛,“彆啊老板,狗都嫌臟,不會吃的,可以割了扔旱廁裡。”
倆人一來一往把舒明鋒驚呆了,他想過會被發現的結局,卻沒料到薄宴沉這麼凶狠,快要活剝了他。
舒明鋒找回聲音,“我們兩家這麼多年的關係,你覺得我會做這事兒?”
薄宴沉看了眼趙苛,趙苛放出音頻。
真相攤開擺在眼前。
舒明鋒嘴皮微抖,“他胡扯,這是汙蔑造謠,我要告他。”
“證據我會交給警方,警方會判斷真假,舒董,你要做的就是收拾好東西隨時準備接受調查,”薄宴沉最看重的親人,被他們一次次的傷害。
他不會輕易放過!要讓他們十倍百倍的付出。
舒明鋒癱成軟腳蝦,身心受到折磨。
等薄宴沉走後,立即撥通那個電話,“薄宴沉要曝光我,你再幫我一次,這次你提的要求我全部滿足!”
……
趙苛把所有的證據,準備好,打包要去送到警局。
路上下了雨,車子的製動不知怎麼出了問題,接著是刹車,很快整輛車都在失控。
飛速的朝著橋欄衝過去。
砰地巨響。
車子翻身從高架橋上落進了申城江水。
車玻璃在瞬間粉碎,巨大的水壓瘋狂湧入……
車上的警報係統大作,同一時間,薄宴沉手機上出現了紅色提醒,他給趙苛打電話。
那邊始終無法接通。
不安像毒蛇開始纏繞,薄宴沉立即安排人去沿著趙苛的路線尋找。
半小時後,保鏢來電,“……趙助理車子翻進了申江大橋……”
水深50米,落下去如果不是擅於自救,幾乎無生還的可能。
薄宴沉心跳加快,不安強烈衝撞,他起身,快步出了公司。
到了橋邊,消防員和警察已經開始打撈,吊車把車子拖出水麵時,已經殘破不堪。
薄宴沉心往下落,要沉到穀底,神色冷峻的可怕。
“人呢?”他啞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