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裡忽然闖進來一張優越俊美的臉,放大的五官,幽深的眸子,高挺的鼻梁和薄唇。
蘇眠呼吸緊了緊,肚子一縮,胎兒又開始手舞足蹈。
不到五個月的孩子,怎麼這麼大的勁兒啊。
她皺眉,細微的表情落在男人眼裡。
薄宴沉擰眉問,“他把你踢疼了?”
蘇眠摸著凸起的地方,好像個小拳頭,“不疼,就是拉扯得肚皮發緊。”
老太太兩眼放光,精神百倍,“哎喲,天爺祖宗,這小子力氣挺大,跟你一樣,你還沒出生的時候,在你媽肚子裡就整天打拳。”
薄宴沉嘴角微扯,笑意很淡,濃烈的眉目竟然透出少見的情緒。
蘇眠看呆了,這是薄宴沉?
他真的被奪舍了吧。
老太太絮叨,“大乖曾孫兒,我是祖奶奶。”一邊說一邊拿手點著屏幕。
她把薄宴沉擠開,“你能不能有點眼力見,沒看到我跟曾孫兒說話呢,先一邊玩去。”
煲了半小時,老人家發困,才掛了電話。
薄宴沉皺眉,“我沒說一句。”
“哦,忘了,”老太太把手機還給他,說,“剛舒瀾也在,我看小蘇表情不對勁,為了我曾孫子的健康,你去哄她,哄不好彆吃飯。”
嗬,天大地大,曾孫子最大。
薄宴沉拿走手機,重新打過去,蘇眠沒接。
再打,她還是不接。
幾秒後,卻接到保鏢的信息,小作文仔細地描述了周景毅醉酒的“惡行”,還給周景毅取了個男綠茶的名頭。
茶?他不需要,他隻要單刀直入。
門外,舒瀾的手都要捏斷了,剛才偽裝的善良崩塌,眼底閃著惡毒的光。
她差點給薄宴沉跪下,才進了這個門。
看剛才老太太的樣子,已經知道那個賤人懷孕的事。
舒瀾冷哼,轉過身走到角落,給舒明鋒打電話,“爸,薄老太太知道蘇眠懷孕的事兒了,現在我們很被動,一旦老太太鬆了口,薄家的一切可就都是彆人的了。”
舒明鋒出院後,還沒完全恢複,“不能心急,要慢慢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軟化老太太,懷孕又怎麼樣,你又不是不能生,大不了到時候也想法子懷上。”
“爸,我的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懷孕就是作死。”
舒明鋒勸她,“又不是真懷,找個人替你不就行了。”
舒瀾心臟狂跳,“不行,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宴沉和彆的女人睡覺。”
商人的目光看得遠,利益最大化,更注重結果,舒明鋒這樣的人,不計較過程。
“誰說非得睡一起,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法子多的是,就看你會不會用。”
撤銷項目讓他損失慘重,這口惡氣,舒明鋒咽不下去,。
一想到喝了陳江的血,他就嗓子發癢,惡心,扔了電話就去衛生間嘔吐。
舒瀾皺眉,毒蛇般的目光落在緊閉的門上。
……
蘇眠看到薄宴沉的來電,就覺得心煩,也不知是不是孕期激素影響,想砸點兒東西。
但她很好地克製。
男人的號碼再次蹦出來時,她緩了情緒,“薄總,有事嗎?”
“掀開衣服,讓我看。”
蘇眠表情很淡,“我肚子大了,身材走樣,您去看彆人吧。”
“我看你嗎?看的是孩子,”他神色如常,談合作的語氣,沒有半點璿旎曖昧。
她心裡擰著根刺,愈發挺拔的胸口起伏不定,忽然想刺激刺激他,掀開衣服往上拽,恰到好處的露出胸衣,一點點蕾絲邊,就這麼跳進男人黑沉沉的眼底。
薄宴沉呼吸發緊,咽了下喉結,“還在動嗎?”
他目光有實質,隔著屏幕想撕開她的衣服。
蘇眠感到炙熱的視線,手指一抖,有往上扯了扯。
啪的一聲,薄宴沉打翻了水杯,“蘇眠,撩上去。”
“寶寶睡覺了,下次再看,”她淡定地把衣服拉好,一點兒美好都不給他看。
“你玩我?”
蘇眠笑笑,“不是你要我掀開衣服給你看寶寶胎動嗎?他睡覺了,我不想吵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