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沉輕扯下唇角,似乎一點都不期待,“拍不拍隨你,到手的錢不願意要,是你的損失。”
“奶奶會給我。”她把內衣重新收好,感到周身被渾厚的男性氣息籠罩。
下意識想走,但逃不了。
人已經被他從後麵摟住了腰,大手也蓋在她腹部。
他最近總做這個動作,像隨時隨地要感受胎兒旺盛的生命力。
“現在叫奶奶叫得挺順口,給你改口費了嗎?”說話時,他胸膛抵著她後背。
蘇眠呼吸加快,“不好意思,我應該叫老夫人。”
“沒關係,她不會在意,她現在一顆心都撲在嬰兒房上,”薄宴沉低頭,吸貓一樣,嗅了幾口氣,“試一下,不做彆的。”
蘇眠記得他說過,男人的話床上床下都不可信。
但在老宅,他想乾點兒什麼,外頭都有老太太安排的傭人盯著。
一張十萬,十張一百萬。
穩賺不賠。
她掙開,去浴室換下內衣,不露臉,拍了十張,轉頭看到門被他推開。
薄宴沉走過來,“享受生活,得從享受人開始。”
“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你,我不信你敢,老夫人說,會對你動家法,”蘇眠嚇唬他,但身體接觸,她骨子裡開始戰栗。
蘇眠被他開發得早就熟如蜜桃,加上孕激素影響,竟然不自主地並緊了腿。
“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想不想,你看你,臉上寫滿了快來親我。”
把人轉過去麵對鏡子,薄宴沉站在她身後,拇指摩她的唇瓣。
蘇眠口乾舌燥,紅唇微微張開。
依舊纖瘦的身子被他納入懷裡。
沒有弄出太大的動靜。
他連動作都很輕,但就是極致的輕和慢,所有的感官就被清晰的無限放大,把她折磨的哭出聲。
他從沒這樣過,以前大開大合,現在不知道從哪兒學的細水長流。
兩人出去後,傭人都沒發現不妥。
下了樓,反倒是老太太看出端倪,“小蘇,你嘴怎麼這麼紅?”
再看孫子,不僅紅,還水豔豔的。
老太太板著臉,瞪了薄宴沉一眼。
蘇眠始終垂著頭,“剛不小心磕著了。”
老太太哦了聲,“我知道了,宴沉也是吧,她磕你也磕,你倆撞一起了吧。”
“奶奶,選好了嗎?”薄宴沉拿走冊子,看到薄明禮氣呼呼地坐在一邊,“誰惹他了?”
“被我打了下,生氣呢,他選的顏色土的要命,我曾孫兒肯定不喜歡,真奇了怪了,你怎麼有個這麼老土貓的爹。”
薄明禮不服氣,“我哪兒土了,您要說我其他缺點,我承認,唯獨不承認這個。”
一家人鬥嘴,生機勃勃。
蘇眠心裡又酸又暖,雖然被薄明禮排斥,但他愛孫子是真的,上心也是真的。
這一瞬,蘇眠覺得當初決定留下寶寶,是對的。
……
蘇眠還是想參加酒會。
結識更多人脈,留著不時之需。
眼下的美好都是短暫的,生產之後,一切會回歸原位,各奔前程。
薄宴沉知道她的心思,挑明了說,“我可以給你安排,你想認識誰都可以,彆傻得要命,輕易就信了外人。”
蘇眠正在挑選晚禮服,“你說藺老是外人嗎?那你就不是嗎?”
他唇抿成一條線,“你肚子裡揣著我的孩子,跟我說這話。”
“好吧,我知道了,”她繼續挑選,禮服都小了,不吸肚子肯定穿不上。
“當心擠著我兒子,重新定做,”他拿走那幾件,以前沒發現這麼露,現在看,唯一的可取之處是留在家穿給他看。
蘇眠坦然道,“我沒錢。”
薄宴沉輕笑,“我有。”
他安排了人發給蘇眠幾款晚禮服樣板,蘇眠選定後,那邊做得很快。
三天後,禮服就送到手上,但對方必要本人簽收,所以東西直接擺在她工位上。
代西婭看了眼就認出出自誰的設計。
“他是國內有名氣的服裝設計師,一出手就是時裝周的款,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層關係。”
蘇眠一愣,解釋,“是托一個朋友幫忙。”
代西婭神秘笑笑,“薄宴沉?他對你不一般啊,你倆是不是經常躲起來親嘴,上次見你嘴唇紅的充血,我不相信是口紅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