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瀾喜不自勝,嘴角能翹上天,完全不覺得這麼晚找他們有什麼不對勁。
反倒是舒明鋒更謹慎,“改天吧,現在天都黑了。”
趙苛,“舒先生這麼大人了還怕黑啊,還是說怕鬼?哎,我帶了辟邪的東西,給你戴上避避鬼。”丟出去一個奇醜無比的娃娃,像某島國的花子娃娃,嚇得舒明鋒臉都綠了。
“什麼鬼東西啊,”舒明鋒沒什麼形象的叫一聲。
舒太太也嚇得撥開那東西。
“爸媽,宴沉說商量婚期,又不是什麼壞事,咱們去看看,”舒瀾起身,“我去樓上換件衣服。”
不光換衣服,還精細打扮一番,噴了香水,踩著細高跟,整個像是去走紅毯。
趙苛冷哼有你們好看的。
薄宴沉的私人彆墅,門外有保鏢巡邏,舒明鋒的車子到的時候,保鏢們嚴陣以待。
舒明鋒後背發涼,轉身要走,後背抵著個硬硬的東西。
他老臉慘白,“趙苛,你拿什麼東西頂我?”
“舒先生,彆占我便宜啊,你要是彆嘰嘰喳喳,大家還能麵子上過得去,要不然,我這東西可不客氣了。”
觸感像槍,舒明鋒不敢亂動,
趙苛拿了個鑰匙扣,硬戳舒明鋒的老腰,恨不得給他戳個大洞。
舒瀾和舒太太走在前,進門後看到薄宴沉就坐在沙發裡,天然的優越氣質,渾身清冷矜貴,指尖把玩著玉器,襯的他手指骨節修長白皙。
“宴沉,”舒瀾嬌羞。
羞不到兩秒,頓住。
薄宴沉的身前,放著個漂亮的盒子。
她走過去,問,“這是送我的嗎?”
男人勾唇一笑,“是,打開看看。”
舒瀾毫無防備,伸手打開,一根血淋淋的手指擺在裡麵,她花容失色,將盒子推開,跌靠在母親懷裡。
“你這是乾什麼?讓我們來不是商量婚期嗎?你知道瀾瀾做過換心手術,受不了刺激,”舒太太斥責。
舒明鋒沒說話,這混賬東西,就沒安好心。
薄宴沉目光森冷,從桌上又摸出一把匕首,來回旋轉。
“舒瀾用的我母親的心臟,她的心,不能在這麼肮臟的人身上。”
“你想乾嘛?”舒明鋒顫巍巍地護在妻女身前。
“不乾什麼,隻是提醒你們彆玩脫了,至於今晚,是要把舒家造的孽,一筆筆算清楚。”
薄宴沉朝趙苛使了個眼色。
趙苛讓保鏢把人押上來,正是舒瀾之前收買的廚子,跟嶽東揚一樣,被砍了一根手指。
“舒家讓我給蘇小姐下藥,想讓她胎死腹中,讓蘇小姐死在產房裡,都是舒小姐指使我的,薄先生,您要是告他們,我可以做證人。”
廚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他為了點錢差點被薄宴沉折磨死,第一次下藥就被發現了。
那藥全灌在他嘴裡。
舒瀾腿肚子打顫,“宴沉,不是我啊,他汙蔑我,你想離間我跟你,是不是蘇眠讓你這麼說的……”
啪的一聲,桌上的煙灰缸砸在地上,碎片濺在舒瀾臉上。
血流下來。
她尖叫一聲,“媽,我臉毀了。”
舒太太忙用袖子給她捂著傷口,此時的薄宴沉滿臉怒氣,眼角猩紅,眼裡的狠讓她們膽寒。
他不敢殺人吧?
舒明鋒篤定,“宴沉,都是誤會,你看你跟瀾瀾都官宣訂婚了,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何必鬨得魚死網破,薄舒兩家聯姻,以後在申城,誰見了不得繞道走,我還有很多資源,都可以給你。”
“我呸,你個老黃瓜,真不要臉,你有什麼資源,自己都要靠彆人注資,差點賠的褲衩都不剩,還好意思說。”
趙苛罵他。
舒明鋒臉色跟走馬燈似的,臉都掛不住。
“急什麼,趙苛,看茶。”薄宴沉斂了幾分怒氣,徐徐吩咐下去。
舒明鋒心理陰影上來,不敢喝,果然那茶裡摻雜了很多不明微生物。
他不想得罪薄宴沉,忍著惡心喝了幾口,直接歪著腦袋吐。
舒瀾知道這時候說什麼都沒用了,“宴沉,蘇眠的孩子死了,我也很難過,但我也可以給你生。”
薄宴沉冷測測看著她,“我的孩子死了,你覺得我會輕易饒了你們?”
“我還給你一個,給你生一個不行嗎?都是你的骨血啊。”
薄宴沉下頜抽緊,“你生不了。”
“什麼意思?”舒瀾問。
男人看她,毫無半點感情,“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