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在月嫂偷偷拿走儲奶袋的時候就開始懷疑。
後來先發現了另一波監視她的陌生人,再發現月嫂常常偷拍她的視頻,發給薄宴沉。
彙報她的一日三餐,每天情況。
連她一天上幾次廁所都說得清清楚楚。
他沒出現,卻填滿她二十四小時,擠滿她的生存空間。
霸道,專橫。
跟那三年一樣,恨不得實時看到她。
但她沒想過,小寶活著。
老宅裡,薄明禮的書房改建成嬰兒房,一麵書櫃,塞滿了育兒書,地上鋪了厚墊子,走路都沒聲兒。
老太太精神抖擻,用過一次解藥,狀態越來越好。
她抱著相冊,打開,指著上麵秀氣漂亮的女人,“媽媽,這是媽媽,還有爸爸,你爸有點慢啊,嘴皮子不太利索。”
躺在嬰兒床上的男嬰,踢騰著胖胖的小短腿,嫩白的藕節胳膊在半空胡亂抓著。
急起來,吐奶了。
弄的毯子上都是。
薄明禮一進來,差點蹦起來,“怎麼又吐了,胃也太淺了。”
“你以為跟你一樣,牛筋胃,老牛倒沫都不帶轉彎的,”老太太說完,催促他去拿小毛巾,接點溫水。
男嬰的哭聲嘹亮,小哨子似的,極具穿透力,但老宅的門窗都做了隔音處理,隻有進門,才能聽到。
……
衝擊天靈蓋的聲音,就這麼撞進蘇眠耳朵裡。
她手腳僵硬,站在客廳,眼裡噙滿淚水,說不出來話,腦子裡亂糟糟。
薄宴沉握著她的手,帶她上樓,“聽到了嗎?很健康,很壯實,你把他養得很好。”
沒有親自喂,但每次,都會由傭人把儲奶袋帶給保鏢,送到宅裡。
她淚流滿麵,等站在嬰兒房前,卻不敢進去。
“去看看他,”薄宴沉把門推開。
薄明禮手忙腳亂地拿著尿不濕,眼底烏色,這個月差點把他老命熬沒了。
育兒師哄不好,他今天很奇怪,隔三岔五哭幾聲,嗓子都啞了。
奶瓶不吃,玩具不看,星空頂也不喜歡。
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包著一圈淚花,聽到開門聲,轉頭看過來。
紅紅的小嘴癟下去,嗚哇嗚哇的又開始了。
薄老太太看著蘇眠,哽咽得說不出話。
半晌,她走過去,遊魂一樣,似乎在確認什麼。
視線對上,就不再懷疑。
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也是她盼了整個孕期的小寶,因為母子連心,小寶也認出她,哭得驚天動地。
薄宴沉熟練的接過孩子,放在她懷裡,“小名起了元元,你不喜歡的話可以重取,正名沒定,老薄翻了幾遍新華字典,找大師算了十幾個,等會兒你看看。”
蘇眠就是哭,抱著肉乎乎的小東西,跟抱著炸彈似的,姿勢奇怪。
但小寶卻不哭了。
腦袋在她胸前一拱一拱,像個小豬崽子找食吃。
不知道過去多久,蘇眠喂了孩子,把他哄睡,洗了把臉去找薄宴沉。
“我需要個解釋,”她恢複情緒,聲音嘶啞。
薄宴沉看她,“你生元元那天,收到個郵件,你母親車子事故,都是有人計劃好,要讓你知道。”
“至於你外婆,是舒明鋒身邊的保鏢喬裝成我的人,潛進了重症室。”
“你信不信?”
蘇眠用了幾分鐘消化這個消息。
“為什麼瞞著我?外婆和小寶,對我來說有多重要,還有我母親,我的親人,成了你跟舒家對弈的棋子嗎?”
“不是。”
“那你想過,我可能會受不了打擊,去跳樓,去割腕,陪外婆和我的孩子?”
薄宴沉,“你不會,你的母親,還在申城,剛蘇醒。”
蘇眠心裡澀味侵占,“你那麼精明,有沒有想過,我就算知道小寶活著,又能怎麼樣,我們結束了。”
她起身,要走。
薄宴沉拉住她,帶到懷裡,扣住她下巴,“還要走?跟著厲尋去京都?”
“對,學好本領,對付你。”
他磨著牙,“怎麼對付我,商場上,厲尋不是我的對手,或者,你多學點床上功夫,我或許更願意接招。”
一個多月,不能見麵,不能擁抱,現在一點肢體碰觸,讓他荷爾蒙爆棚。
蘇眠,“嗬,我有那功夫也不用在你身上……”
他騙了她,傷心那麼久,差點哭死,就憋著股勁兒,狠戳他心窩。
薄宴沉低頭,望著她,冷笑,“你他媽試試看。”
吻得猝不及防,吮出腦髓一樣的力度,強悍的差點弄破她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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