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病房裡,窗簾拉緊,也許因為過於安靜,曖昧聲更加清晰。
蘇眠被他摟著,腿軟,心顫,渾身的感官隻有舌尖,那點滾燙不斷挑撥撩火。
她一哼,他就呼吸更緊。
附耳啞聲道,“半小時不夠。”
蘇眠張嘴,剛想說話,就被他控製住,所有的拒絕全部吞到他口內。
一小時後,她路都走不了,趴在床上,兩眼迷離,眼角的淚欲墜不墜。
感覺身上熱乎乎的,薄宴沉拿毛巾給她擦拭身子。
“代總監說得沒錯,你是嘎嘎猛,但是也不講武德,說好了隻接吻,你怎麼到處……”
她把臉埋進枕頭裡,耳垂紅得滴血。
任她叫停求饒,他不管,用了十分的技巧和耐心。
薄宴沉眼角薄紅,起身在她肩膀親了下,“水到渠成的事,誰能拒絕得了,你也很享受不是嗎?”
蘇眠轉頭,瞪他一眼,扭捏了下問,“你覺得,我跟以前一樣嗎?”
她生了小寶後,雖然做過產後護理,可網上不少媽媽提起私密話題,跟丈夫做飯時夫妻不睦。
薄宴沉繼續溫柔擦拭,聽明白後,漆黑的眸子泛起淺笑,“不一樣。”
她心提起來。
“融為一體的時候更合拍了。”
怎麼個合拍法,半小時前就已經徹底體驗過了。
原來情到深處的飯,吃得這麼香。
……
她身上衣服被撕扯得不能穿,薄宴沉讓人回去取了衣服,她洗了澡換上,見他已經穿戴整齊。
“我去藺宅,記住,不要去見任何陌生人,陌生電話不要理會,再大的事,等我回來再說。”
“如果不聽話,我真把你鎖在床上,哪裡都去不了。”
軟威脅,很奏效。
她答應,拖著麵條似的雙腿,給他整理領口。
等薄宴沉走後,蘇眠去病房,一進去,氣氛有些曖昧。
顧行舟俊臉通紅,眼神磁鐵般黏在代西婭臉上。
代西婭不自在地清清嗓子,“你倆眼跟烏雞似的,隨時都能噶了,趕緊去睡一覺。”
顧行舟遞給她毛巾,“那你,先擦擦”。
這操作流程,怎麼有點眼熟。
蘇眠抽了抽鼻子,聞到一股異樣的味道,幽幽的,走近了看到顧行舟領口亮晶晶一片。
她秒懂,若有所思地看著代西婭。
“還不走啊,煩死了,”代西婭板著臉,聲音有點軟。
“哦,那我先走了,我不走遠,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顧行舟咽了下喉結,一臉回味無窮。
一個多小時,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你剛去哪兒了,這麼久不回來,是不是跟薄宴沉開房去了?”
代西婭拿毛巾擦自己脖子,幾枚新鮮出爐的吻痕壓在她指頭下。
蘇眠現在大大方方,“他有功,我隻是獎勵他,你跟顧老師呢,哎呀,這麼大的吻痕,我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
說著,扒拉她領口。
裡麵什麼都沒穿,一眼看到,蘇眠臉紅,“你……代總監,你們玩得挺開。”
代西婭粉白的臉頰,透出微紅,神情淡淡,“也就那樣。”
藺宅裡,藺季鬆仿佛哮喘發作,捂著心口,艱難喘氣。
皮衣女人送上熱茶,“藺老,薄宴沉答應會親自來送,如果他不來,我會把他綁起來,讓他給您磕頭道歉。”
厲尋拿著合同,進來,“他讓人把合同送來,簽還是不簽?”
“年輕人,果然有頭腦有魄力,”藺季鬆渾身癢,塗了藥,還是不行,整個人油煎火烤。
正難受時,傭人跑過來,“先生,薄總來了。”
男人氣勢驚人,裁剪合體的西裝勾勒他修長身段,眼眸幽深,似笑非笑地將一隻藥膏遞給厲尋。
“解藥呢?”厲尋冷臉。
薄宴沉麵色如常,“藺老隻是普通的皮膚瘙癢,抹點藥膏,隔日就好。”
聞言,藺季鬆臉色一變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