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西婭有任務的,不可能讓蘇眠接到這個電話,一氣兒輸出,毫無道德枷鎖,說完就掛了電話。
她死死盯著傭人,直接把手機扣下來,給薄宴沉打電話,“有個傭人私下接電話,是厲尋打的,你把這個傭人調走,還有,其他人也不要了,我來做飯,不會餓著你老婆。”
薄宴沉原本隻是留個傭人照顧起居,擔心她吃不好,傭人沒眼力見,隻能辭了,哪怕是用了幾十年的。
而厲尋那邊盯著話筒,冷聲一笑,隨後抬手,“梁教授,趁現在交代清楚你藏了什麼,彆一會兒我們找到,你百口莫辯。”
梁東晴掙動手臂,從口袋直接摸出小型麻醉槍,射擊,身邊幾個保鏢軟倒。
她跟厲尋道,“要看傷口?給你看。”
一把撕開紗布,用匕首將黏合的傷口重新扒開,血流她一胳膊。
厲尋皺眉,“你想惡心誰呢。”
“我自證清白,你說我跟薄宴沉有關係,說我是他們親人,那我告訴你,藺老才是我心裡最重要的,沒有他就沒有我。”
她邊說,邊繼續拉扯,血肉模糊,連大男人都忍不住皺眉。
這女人太狠了,把自己身體當棉絮嗎?
“你最好有確切的證據,不然,厲尋,我要是死了,藺老就少了個核心賣命的人,培養一個心腹有多難,你他媽難道不知道?”
梁東晴飆臟話。
厲尋臉色鐵青,他的確沒有確切證據,隻是懷疑。
身後,藺季鬆聲音平淡,“好了,彆給我惹事,小梁,你彆在意,現在情況特殊,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懷疑的目標。”
梁東晴溫順點頭,“藺老說的是,您讓人再仔細檢查,如果您還是懷疑……”她把匕首對準自己心臟,“您用這把刀,挖出我的心臟。”
“說什麼傻話呢,好了,都是誤會,讓醫生來給小梁包紮一下,”藺季鬆看一眼厲尋,轉身出門。
厲尋跟過去,在書房兩人密談。
“你找人,切下一根手指頭,想法子送到小蘇手裡,再把剛才的錄像一並給她看,明天之前,她來,梁東晴活,她不來,或者任何彆的誰來,梁東晴死。”
厲尋卻潑了他一盆冷水,“恐怕這些東西根本送不到蘇眠手裡,就被薄宴沉劫下來。”
“你胳膊肘怎麼往外拐,我讓你追小蘇,你看了那麼久戀愛大全都拿不出個好手段,現在,還長他人誌氣?”藺季鬆氣得瞪眼。
厲尋一本正經,“他要是條狗,蘇眠就是他嘴裡的肉,誰能搶走?”
藺季鬆,“你給我這麼做!小蘇來不來再說!”
……
蘇眠跟小寶通完電話,又和媽媽說了幾句話,心裡充盈著幸福。
代西婭在廚房做飯,出來的時候,頭發被燒了幾縷,一股子焦味。
她不是做飯的料,大學跟顧行舟一起在外租房子就差點炸了廚房,這些年都沒長進。
蘇眠下樓,聞到怪味,衝進廚房就看到一手拿鏟子一手掄平底鍋的代西婭。
“代總監,我來做,你喜歡吃什麼?”蘇眠麻利地紮起頭發,穿上圍裙,把平底鍋也拿走。
代西婭尷尬地捋著燒焦的頭發,“都好,我不挑食。”
“你去樓上洗個澡吧,香香的代總監彆弄得一身油煙味,”蘇眠挺體貼,把她推出去,做飯,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
代西婭去洗澡。
薄宴沉回來,看她在廚房忙,走過來從後摟著她的腰。
他眼底烏青,最近休息很少,蘇眠心疼他,轉頭親了他幾口。
“先上去睡一覺,做好飯我叫你。”
“不吃飯,能不能吃你。”
蘇眠,“薄宴沉你現在說話真膩歪,被人看到你形象崩塌。”
“愛妻者家財萬貫,虧妻者窮光蛋。”
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代西婭的手機落在一樓,她下來一半看到兩人黏黏糊糊,“薄總,你家臥室這麼多,床也很多,你沒必要這麼急吧。”
薄宴沉鬆手,接走蘇眠手裡的活,“我來,你休息一會。”
她根本就不累,這幾天也都是做以前攢下來的工作。
代西婭對爆炸那件事格外好奇,但不忍在人家傷口撒鹽,拿了手機就要走,保鏢進來,猶豫道,“老板,代先生在外麵鬨呢。”
蘇眠察覺好友神情變化,問,“代總監,你來沒告訴你父親嗎?”
“讓他滾,”代西婭冷著臉,顯然跟代老先生之間關係僵硬。
薄宴沉關了火,“你出去見他,有什麼事說清楚。”
“我不會出去,他隻會找我要錢,你也彆搭理他,煩得很,”代西婭轉身。
保鏢又說,“代先生說你不見他,他就要死在你母親墳前。”
“他敢,用他的臟血汙了我媽媽的墓碑,我廢了他。”說完,他抄起煙灰缸,一臉凶狠地朝外走。
蘇眠擔心她失手打死人,慌忙跟出去。
薄宴沉皺眉,拉住她,“他們的家事,你彆插手。”
“不是,我是怕代總監殺了人蹲監獄,我拉著代總監,做做樣子,要是她父親過分,你的人把他揍一頓,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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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好主意,聽眠眠的。”
剛出老宅大門,聽到尖銳的罵聲。
頭發焗的烏黑的中年男人,油頭粉麵的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