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她,她就是穿著白色的裙子,可憐無助的模樣,被雨淋濕了,求他不要為難蘇家。
她願意把最寶貴的東西給他。
那晚,他喝了酒,勁頭很大,一次又一次,把她拋上頂峰,落下地獄,在他身下綻放戰栗。
蘇眠在接觸他急切的視線,就想這麼撲進他懷裡。
但她克製著,提著裙擺下樓。
“薄總,電話裡說的還不明白嗎?跟著你,我太辛苦了,每天要麵對這麼多事,好煩啊。”
蘇眠走過去,看到他耷拉的胳膊,咬著唇,逼自己說,“你不是懷疑梁醫生害死了薄老先生嗎?我跟藺老說好了,你把人帶走,隨便怎麼處理。”
薄宴沉眸光猩紅,走過去,拽著她去了一樓的客臥。
踹開門,把人按在門上,“說的是真的?不要我了?跟我分手給藺季鬆做事兒?”
蘇眠點頭。
“你信不信,我現在出去就崩了他。”
蘇眠笑,“無所謂,你最好現在就殺了他,這樣他的公司就是我的了。”
薄宴沉從她眼底看到嘲笑。
半天時間,她像變了個人,他知道一定有原因。
“薄總,沒跟我睡夠啊,這樣,我什麼時候想了,聯係你,你來陪我,也能解了你的饞,或者,咱們簽訂一份合約,你當我暖床的,就像四年前。”
風水輪流轉,現在她說這話,趾高氣昂,驕傲的像個小孔雀。
薄宴沉氣笑了,低頭凶狠吻她,撕咬她嘴唇,又不忍心用力,慢慢軟了力氣,改為疼惜的憐愛。
“你隻要跟我說實話……”
蘇眠差點沉溺,掙紮著推開他,不小心碰到他骨折的地方,他疼,她心更疼。
“真墨跡,說了分手就分手,你還想要分手費啊,我讓藺老給你開張支票?”
薄宴沉臉色鐵青,口腔還留著她的美好。
蘇眠出去,“藺老,薄總不太樂意,我找你預支薪水,給他點錢打發了算了。”
趙苛和顧行舟跌破眼鏡,嘴裡能塞個鴨蛋。
情況似乎脫韁,再看薄宴沉,人都麻了。
“你跟我走,”薄宴沉開口。
蘇眠冷臉,“薄總,我都說明白了,你再聽不懂,我就報警,告你騷擾。”
薄宴沉被刺激得快要失控,額上青筋暴起。
確信了蘇眠不是開玩笑,他神情冷峻,好大會才硬著聲音道,“好,我們走。”
他沒忘記帶走梁東晴。
……
車上,梁東晴昏迷著,送到醫院後檢查,沒有致命傷,手臂的口子做了處理,包紮好,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
病房裡隻開一盞台燈。
薄宴沉坐在昏暗光線裡,胳膊傳來陣陣疼意。
“求你了,去把骨頭接上吧,你這樣自虐給誰看呢。”
顧行舟氣得要跳腳,他也不信蘇眠會背叛老薄,可事實確實如此。
薄宴沉不說話,起身去走廊打電話,“爸,你來看下媽媽。”
掛了電話,他下樓,在醫院花壇邊,讓趙苛買了煙。
點燃,抽了幾根,想起來蘇眠不喜歡他抽煙,又攥進手心,任由煙頭燙出印子。
“老板,您彆多想,太太一定有苦衷的,她那麼愛您,還給您生了個兒子,指定不會背叛您。”
薄宴沉身形寂寥,表情晦暗,“我知道。”
“那您還這麼落寞,我猜太太一定會找機會給您解釋的。”
結果留在藺宅附近的保鏢打電話說,蘇小姐跟厲尋一起出門,去私人機場,乘坐飛機往京都了。
三小時後會抵達京都。
薄宴沉無聲冷笑,“艸!”
……
原本有便衣警察,還以為蘇眠被綁架,細問以後才知道是自願,而且看他們,像一對情侶。
警察負責監控藺季鬆,但證據不足,無權乾涉他們自由。
申城警方聯係薄宴沉。
“薄總,我們已經跟京都警方溝通,他們也會跟進這件事,等有了確切的證據,直接拘捕藺季鬆,還請您有這方麵的線索立即給警方。”
薄宴沉一身煙味,嗆得趙苛流眼淚。
“好的,”掛了電話,薄宴沉深吸口氣,轉身,一拳狠狠砸在樹上。
手背破皮流血,他回了就診大廳,護士見地上滴滴答答的血跡,慌忙帶他去包紮。
骨折的地方長時間摩擦,發炎紅腫,接骨的過程簡直慘不忍睹。
他不用麻藥,全程冷著臉,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人不會疼。
顧行舟看他那樣,要死不活的,歎口氣,“實在不行,你想法子再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