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太過拙劣,打人的時候,五指並攏,彆空掌,這樣才更有力度,趙苛,過來演示一下。”
薄宴沉厭煩這些套路。
但第一次就得給點狠頭,不然還會有第二次。
趙苛恍然大悟,讓保鏢架著老男人,左右開弓,扇了好幾個結實的大嘴巴子。
老男人門牙晃悠,連連求饒。
“知道怎麼打了嗎?動手,我看看對不對。”薄宴沉冷眸掃過去,嘴角微勾,地獄的勾魂使者一樣。
舒瀾哆嗦著嘴皮,“宴沉,你不會真讓他打我吧?”
啪的一聲,老男人把怒氣都發泄在舒瀾身上,“老子他媽就不該收你的錢,你再給老子五萬塊,老子得去看牙。”
舒瀾跌坐在地上,她忿忿抬頭,“我做什麼你都以為是做戲,蘇眠做什麼都對,薄宴沉,你當真不念及我父親臨終的話?他讓你幫襯我的。”
“人要有自知之明,你沒有,你父親更沒有,我對你最大的幫襯就是不計較,不然,你覺得自己還有機會活著?”
薄宴沉冷眼看她,“彆再有下次。”
他是說真的,再有下次,他能把人直接丟到北極去。
舒瀾裝委屈,等人走了,眼底迸出惡毒。
她爬起來,仿佛喪家之犬回到出租屋,舒太太拉住她要錢。
“沒錢,你也彆打麻將了,她們把你當傻子逗著玩呢,你彆犯賤好嗎?”
舒太太愕然,“瀾瀾,你說媽犯賤?媽還不是為了給你找個好男人。”
“我累了,彆來打擾我,”進屋裡,鎖門,看著逼仄的臥室,舒瀾拿出一張照片撕得粉碎。
電話響起來,是個陌生號碼,她惡狠狠接聽,“誰?”
“舒小姐,好久不見,氣性這麼大,當心心臟病犯了。”
熟悉的聲音,舒瀾心臟驟縮,下意識要掛電話。
“彆急著掛,本該屬於你的男人,一顆心都在彆人身上,你不恨?”
舒瀾,“厲尋,你想乾什麼,犯了事兒逃出去,現在都成國際通緝犯了,還不消停呢,彆忽悠我給你辦事了。”
“你真是蠢啊,就算不給我辦事,你又有什麼能耐讓他高看你?還不是讓人當垃圾隨意丟了,你為我辦事,我會想法子保你。”
她笑的心臟抽疼,“你怎麼保我?”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隻要你乖乖聽話,錢,隻是你得到的第一件最不起眼的東西。”
她缺錢,一貧如洗的生活,真的過夠了。
良久,舒瀾呼吸急促。
“好。”
……
周三這天,薄宴沉西裝革履,英挺的五官,深邃眉眼,身量修長挺拔。
往那一站就是耀眼的存在,薄明禮幫他整理領口,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領了證,趕緊回來,咱們慶祝一下,薄家也是有兒媳婦的了,”兒子摘了單身漢的頭銜,可不得慶祝一下。
說完,扭頭看老婆,“老婆,咱們領證那天都沒慶祝。”
“結婚那天還遲到,弄得賓客以為我們都悔婚了,”梁東晴想起過往,臉上洋溢著笑。
薄明禮繼續,“今晚,我給你補上。”
“老夫老妻,補什麼,有時間你帶帶孫子吧。”
薄宴沉吃了把狗糧,轉身握著蘇眠的手,“看彆人恩愛,不如自己恩愛,過了今天,你就是有家有男人的了,不能在外麵胡來。”
蘇眠怎麼聽怎麼彆扭,“我始亂終棄了嗎?你空口白牙汙蔑我。”
“沒有,給你打預防針,不準去點男模,點可以,隻能是我。”
“那你穿露臍裝貓耳裝給我看?”
“眠眠,你得寸進尺的樣子,讓我很想……”
蘇眠轉頭就走,“算了,你還是閉嘴彆說話了。”
民政局裡,兩人都是高顏值,一出現就被當做標杆。
填寫表格時,有工作人員問,“二位新人,方便接受采訪嗎?有機會登上電視台哦。”
“不方便,不打廣告。”薄宴沉無情拒絕。
蘇眠訕笑,打圓場,“不好意思啊,他這人有鏡頭恐懼症,沒法麵對鏡頭,您找彆的情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