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接風宴,本來就是為薄宴沉舉辦的,現在夫妻檔出現,自然引人注目。
蘇眠本來是清雅那種格調,改妝後穿上黑色晚禮裙,襯的膚如凝脂,更加突出了優勢,舉手投足都帶著誘惑的感覺。
男人不由得羨慕薄總的幸福生活。
薄宴沉卻氣的太陽穴突突跳。
“你跟我過來,”他往前走,結果某人根本不理他,與幾個合作方的太太們寒暄。
巧笑倩兮,美眸盼兮的,太勾人。
他忍無可忍,走過去,“抱歉,我和太太有點事。”
把人帶出去,在宴會廳的後花園裡,薄宴沉把她按在牆角,“誰讓你來的,你知道這裡……”
蘇眠抬眸,“我知道,你來,是想把藺季鬆一網打儘,還帶了個跟我長得七八像的替身。”
他呼吸一滯,沒想到蘇眠已經全部知曉。
“你先彆急,聽我說,厲尋也知道你帶的是個替身,他們早就做了準備,就等你自投羅網,甚至你落地時,他們就已經在暗中開始監視你。”
蘇眠看到遠處有道鬼祟身影,她抬手摟著薄宴沉脖子,“你把耳朵湊過來點。”
他沒辦法拒絕,彎腰,貼近她。
外人看,兩人跟接吻似的。
“舒瀾讓人在小寶的奶粉裡下了損傷神經的藥……”話說一半,他怒不可遏,蘇眠安撫地拍拍他後腦勺,“所以,你這樣做是對的,我不阻攔,但我要加入,藺季鬆在暗處,收買人心,不斷地給我們製造麻煩,他就是不想我們好過。”
薄宴沉深吸口氣,“可你不該來。”
“我給你發信息打電話,你都沒回,你是我老公,我擔心你受傷,”她整個人蜷在他懷裡,嗅著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氣味。
薄宴沉摟緊她,“但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彆想摻和進來。”
“你不帶我,藺季鬆不會出現,你隻能白跑一趟,還浪費了國家的力量。”
他笑笑,溫厚的大手揉她腰間的肉,“我已經有了計劃,這次,不看到他失去所有,我是不會罷休,但你不能出現在這場局裡。”
蘇眠看出他眼底決心,沒再說話,伏在他懷裡聽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
薄宴沉在最初接觸厲尋的時候,開始調查他。
半年多,總算有了點眉目。
厲尋父母早亡,死因正常,唯一的疑點,就是厲尋在五歲之前,得了場重病,閉門不出了兩年,再次出現在人前,是厲家父母去世的靈堂上。
有當時的照片,五官並不像當年的厲尋。
雖說小孩子長得快,總不至於血型都變了。
接下來的細查,厲尋根本就不是厲家的孩子,而是厲家抱養的。
厲家夫婦跟著藺季鬆這麼多年,恐怕暗裡也幫著他做了不少事,死後卻連個像樣的墓地都沒有。
隻是草草地葬在一處並不顯眼的農場裡。
拿著這些資料,薄宴沉想辦法聯係上了厲尋。
遊輪的燈光照亮了平靜的江麵,厲尋登上遊輪,走到表情淡然的男人身前,笑著道,“薄總,許久不見,你竟然敢來仰光,我不知是該佩服你的勇氣還是哀歎你接下來的命運。”
薄宴沉勾唇笑笑,“廢什麼話,坐下說。”
兩人麵對麵,沒有劍拔弩張,反而以一種平和的氣氛相處。
“岸上都是我的人,你敢來,不怕被警察直接逮捕?”薄宴沉目光冷幽,不遠處,保鏢嚴陣以待,幾名邊境特警偽裝成服務生,密切地關注這邊的動向。
厲尋被包圍,但他絲毫不怕,神情悠閒地欣賞著江上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