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到底也不過是副本而已,僅僅隻是一場虛幻的夢境,發生在一天前的故事。在真實的曆史中,或許背叛者早已成功咬死了他們的主子,卷著屬於唐璜的財富與秘寶揚長而去。
如果無法分辨哪些人是背叛者,不妨全部殺掉。
到了這個時候,安南已經意識到了明顯的不對勁——
他注意到了一個自己上一周目沒有留意到的細節。
為什麼這艘船上,他一個傭人、甚至一個乾雜活的女工都沒有見到?
這明顯不合常理。唐璜今年才十三四歲,即使是被發配到偏遠的城鎮去做領主,也不可能一個傭人都不給。
這根本就不體麵……而且他們還帶著一位老巫師呢。誰來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要說是載不動這麼多傭人,或者傭人們在其他船上,那也明顯是瞎扯。安南看到了許多空著的房間,那些房間明顯是傭人房——幾個人擠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還有著明顯的生活痕跡、一些外套,甚至還有半杯沒喝完的淡水。
同樣的,裡麵一個人都沒有。
難道他們都在甲板上?都在船長室?
這不太可能……
因此在清乾淨了所有巡邏的護衛後,安南開始各個屋子仔細搜查。
終於,在一個大概是用來存放生活垃圾、從房間外就能聞到臭味的房間中,安南找到了他們。
——以屍體的形式。
“……這是什麼?”
安南皺起眉頭,對自己沒有絲毫惡心或是害怕的平靜情緒而感到些許詫異。
他搖搖頭,仔細去打量著他們。
這些傭人打扮的普通人,都被繩索捆縛倒吊起來,放血而死。從痕跡上大致可以判斷出,他們應該是先被人抓起來,然後才被殺害的。
地上的血已經涼了,但還沒有完全乾涸,應該還是前不久的事。之所以從外麵聞不到血的味道,隻是因為門縫上、和外麵的門把手上都糊了新鮮的汙物,用更強烈的氣味進行了隔絕。
但在房間內,似乎是事先被清潔過,沒有絲毫汙物。
隻有半乾的血跡,和故意踩在血上的腳印。那些腳印密密麻麻的,似乎是圍著房間中間繞了好幾圈的樣子。
安南細細打量,才終於從那圈像是拉磨一樣的腳印中心找到了一處細節
房間的正中間,血跡最濃的地方擺著一根舌頭。從長度和粗細上看,似乎、大概、可能是……牛舌?
安南小心翼翼的避開血跡,走近去看。
他沒敢碰觸任何東西,隻能遠遠望去。看了好久,他才發現那根牛舌上,用黑色的線或是什麼東西,繡出了一個怪異的符號。而牛舌的下方,擺著一麵很小很小的鏡子。
“……咦?”
突然,安南怔了一下。
他回憶起來,上周目自己被克勞斯砍死的時候的事——
他見到克勞斯之後,就果斷向對方發起了全力偷襲。而克勞斯隻是閉著嘴看著他,安南便突然被自己的攻擊所命中了。
就像是傷害被轉移了一樣……那不像是反彈。因為“約翰”和克勞斯的身高並不一致,他命中克勞斯胸口的那一擊,如果反彈回來應該會擊中自己的腹部。
那更像是某種映射……
那時,因為克勞斯護衛長不知道安南不會被冰凍傷害所殺這件事,見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立刻死去,便開口嘲諷他的半吊子霜劍術。
而在那個瞬間,安南隱約在克勞斯嘴中,看到和這個符文對稱的另一個黑色符文。
——或者說,和鏡子中倒影一樣的符文。
鏡子是沒有映出牛舌上的符文的。
因為牛舌上的符文朝上,鏡子卻在牛舌下方……這意味著,牛舌上的符文鏡像,被藏在了鏡子中看不到、也不存在的“另一側”。
如果鏡像是存在的,那麼這個鏡像符文和克勞斯嘴中的符文應該是一模一樣!
安南頓時感到自己頭皮發麻。
他意識到了克勞斯那古怪能力是從何而來的……
……或許,這就是克勞斯能將自己的攻擊反饋回來的能力出處!
安南提起自己的長劍。但他想了想,還是謹慎的把劍又放了回去。
他手頭就這麼一個趁手的武器……
他又從懷中把屬於唐璜的那把造型精致的長匕首取了出來。
“我也沒練過飛刀啊……”
安南嘟嘟囔囔著,還是在血跡外圍站定。
他不知道這個儀式應該怎麼破壞,但總歸是彆把自己扯進去最好——那些腳印他也不敢踩亂了。反正要麼把那根牛舌砸出去,要麼把鏡子砸了,要麼把牛舌和鏡子串一串……挨個試試吧。
要是不行,就出去再搜一圈屍體。把那些背叛者的武器搜出來,挨個砸。
就這三米不到的距離,哪怕是套圈也得中一個啊。
安南提著匕首比劃了好久,才將它扔了出去。
非常幸運……或者說,這根匕首也很爭氣,沒讓安南去做額外的工作——安南的第一擊,就將那根牛舌和鏡子串在了一起。
把牛舌上的符文切成兩半的同時,也將那麵古怪的鏡子成功擊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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