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詫異的看了眼趙牧,但卻顧不得那麼多,急忙將麵前的魚撿起來揣到懷中。
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女人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拿出那條魚小心翼翼的吃了起來。
但她卻跟趙牧不同,趙牧為了保持體力,每次都會吃個六七分飽。
可女人卻隻是吃了一小半,便視若珍寶般的將那條魚重新放了起來。
趙牧一直在觀察著女人,看到女人藏魚的動作,趙牧心中難免再次歎息起來。
雖然女人一直蓬頭垢麵,而且臉上還塗了灰,可趙牧卻能夠看的出來。
這名女人絕對生的十分漂亮。
遇到這樣的亂世,就算是男人都很難生存下去,更彆提漂亮的女人了。
她故意把自己弄成這樣,就是為了活下去。
但要說最難的,還是那些孩子。
這一路上,他至少看到好幾次不過四五歲的稚子,坐在已經死去的大人旁邊,不斷的搖晃著大人的屍體,哭訴著讓自己的父親、母親趕緊起來。
趙牧雖然並不冷血,可遇到這樣的情況,他也管不了。
不是不想管,而是實在沒有能力。
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多了,而他連自己都尚且不敢確定能否活下去,若是再帶上那些孩子,必然會被彆有用心之人盯上。
到那時,他和那些孩子都會死。
重新恢複了體力,趙牧沿著河岸繼續向著上遊的方向出發。
越往前走,人煙越是稀少。
眼看著自己經過的四五裡地方都沒有人經過後,趙牧再也不想繼續吃生魚了。
這些魚本就不怎麼新鮮,裡麵也不知道有沒有寄生蟲。
若是繼續這麼吃下去,他擔心自己就算沒有餓死,也會死於寄生蟲感染、食物中毒等等。
能夠一直堅持到現在,隻能說是他確實命大。
在路上撿了一個稍大些的瓦罐,又用石頭壘了一個簡易的灶台。
趙牧撿來許多乾柴,便準備先燉上一鍋魚湯。
可就在準備點火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想多了。
他穿越過來的時候,前身並未給自己留下任何生火的工具。
至於鑽木取火,他倒是知道原理,可真要是靠著鑽木,隻怕猴年馬月他才能成功。
這時,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女人走了過來。
趙牧疑惑地看著女人,這兩天他雖然又分了女人一條魚,可女人卻依舊十分警惕。
每一次她都不會太靠近自己,隻要自己靠近她十幾步遠的時候,她都會立即躲開。
可這一次,她竟然主動靠了過來?
但心中雖然疑惑,他卻沒有開口,隻是默默地看著女人。
女人找來一把乾草,然後又從懷中掏出火鐮,熟練的擊打起來。
火星將火絨點燃後,女人再次將火絨跟乾草放在一起,接著輕輕吹了一下。
隨著乾草燃燒,女人迅速放入用石頭壘的簡易灶台下麵。
趙牧見狀,急忙將那些乾柴架到乾草上麵慢慢引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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