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帶著女人繼續上路,雖然經過這次殺人兩人的關係好像親密了許多。
可女人依舊未與趙牧並肩,隻是跟著趙牧的距離近了許多。
以前她每次都會墜在趙牧身後幾十步遠的地方,而現在卻是一直跟在趙牧身後六七步遠的地方。
兩人間的交流,也僅限於女人那日的“謝謝”兩個字。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對話。
女人雖然跟著趙牧,可看的出來,她不管是對趙牧,亦或者是對這個世界,都有極強的戒備心。
趙牧敢肯定,那日即便自己沒有出手,或許這個女人最後也能脫困。
他事後仔細回憶過,女人當時雖然被逼到大樹邊,可她的神情並未慌亂。
而且,她的一隻手始終揣在懷裡,似乎隨時都能絕地反擊。
但當時的情況看起來很危急,趙牧也不願去賭,隻能選擇出手救下女人。
不知走了多久,兩人身上攜帶的野草已經消耗光,用野草帶上來的魚也快吃完。
若是再找不到新的食物來源,隻怕兩人早晚都要餓死。
趙牧站在河邊觀察了許久,河裡的魚兒依舊不少,可沒有了那種野草,趙牧也沒辦法繼續捕魚。
除非,他能變出一張漁網。
趙牧有些慶幸,幸好他現在遇到的不是旱災。
否則,他連魚兒都沒的吃。
可看著河裡那些自由自在遊來遊去的魚兒,趙牧有種守著寶山而不自知的失落。
若是有張漁網,哪怕是一支抄網呢?
說起抄網,趙牧想起從那兩個男人身上扒下來的衣服。
若是將其中一件衣服改一下,然後再戳上許多窟窿,似乎也可以當做抄網?
畢竟,自己之前就是這麼撈那些被藥上來的魚來著。
而且那時候,他連窟窿都沒紮。
但要想憑借一隻抄網就把魚撈上來,難度可想而知。
除了技術和耐心,運氣同樣要占很大的一部分,很可能撈上一天都抓不到一條魚。
趙牧倒是知道一種絕戶網,真要是弄上兩張這種網放到河裡麵,這條河所有的魚都休想逃脫。
當然,趙牧肯定不會乾這種竭澤而漁的事情。
何況,他眼下也沒有任何可以編網的材料。
盯著兩身衣服,趙牧越看越感覺無奈。
他有心用這兩身衣服做個小點兒的收撒網,可他也沒有任何能用的工具。
自從穿越過來,他身上便身無寸鐵。
就連熬魚湯用的瓦罐都是半路上撿的破爛,真要是靠著兩隻手將這兩身衣服撕成一段段的長條,雖然說不出癡人說夢,可也沒什麼可能。
趙牧下意識的嘀咕道:“要是有把剪刀就好了。”
聞言,一旁的女人馬上抬頭看向趙牧。
她的眼神中,突兀的多了一絲警惕。
趙牧並沒有發現女人的眼神變化,隻是隨手拿出一件衣服。
雖然這衣服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但他卻一點兒嫌棄的意思都沒有。
試探性的用牙咬了一下,結果隻咬下來一點兒。
隨後,他用沿著這個口子用手撕,但撕的效果也不滿意。
女人打量著趙牧的舉動,眼神不斷變化。
“你要做什麼?”
良久,女人出聲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