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現在還沒得到酸菜魚和油辣子的秘方。
趙牧猜到秦簡的想法,卻看破沒有說破。
反正他也沒打算耍賴,因此有沒有人守在外麵倒也無妨。
吃飽喝足,趙牧喊來小二,問小二能否將這些剩下的飯菜讓他帶走。
小二無法做主,急忙跑下去詢問秦簡。
秦簡當即找到趙牧詢問緣由,趙牧苦笑著解釋道:“我們四人是吃飽喝足了,但家中尚有四張嘴沒有吃飯。”
聞言,秦簡當即一拍大腿道:“趙公子稍後,我這就讓人再準備一桌酒菜,給趙公子送到家中!”
趙牧擺擺手,道:“秦掌櫃不必如此,我們都是逃難過來的,能夠有口飯吃就不錯了,是不是剩菜我們都不在乎。”
秦簡詫異的看著趙牧,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趙公子如此裝扮,原來是逃難……”
話未說完,他便皺眉道:“如此說來,趙公子可有牙牌?”
牙牌便相當於古代版的身份證,若是沒有牙牌,便相當於流民。
流民,是無法正常工作的。
趙牧苦笑著搖搖頭,道:“逃難的時候丟失了。”
秦簡歎了口氣,說道:“若是這樣的話,隻怕趙公子很難在太平縣找到生計了。”
趙牧疑惑道:“這是為何?”
秦簡道:“太平縣畢竟是邊城,管理上要稍微嚴苛一些。”
他雖然說的簡單,但趙牧卻聽明白了。
不過想想也是,換成他前世的話,如果沒有身份證也很難找到正式工作。
這時,聞誌突然插話道:“我聽說,隻要有人作保,流民也可以找活?”
秦簡笑笑,說道:“那是以前,如今托了聞兄弟你的福,所有人都需要牙牌,才能找到賺錢的生計。”
聞誌愣了一下,臉色頓時有些尷尬。
趙牧雖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想來也是因為聞誌私自放難民進城,那些狗官才重新製定的規矩。
“這樣吧,既然趙公子沒有牙牌,那秦某確實是無法請趙公子來這裡做工了。”
秦簡思忖片刻,說道:“等趙公子教會了我們酒樓的廚子,秦某給趙公子十兩銀子當做謝禮可好?”
趙牧詫異的看著秦簡,沒想到秦簡突然變的如此大方。
不過想來,秦簡大概也是因為自己沒有牙牌,所以徹底對自己死心,不再想讓自己給他當廚子了。
“秦掌櫃這般可就折煞趙某了。”
趙牧當即抱抱拳,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趙某剛剛既然說過是送給秦掌櫃,那便是送給秦掌櫃,若是收了秦掌櫃的銀子,豈不是又要食言而肥?”
秦簡看著他,欲言又止。
趙牧安撫道:“秦掌櫃可以放心,趙某雖然說的是將秘方交給秦掌櫃,但隻要秦掌櫃酒樓的廚子一日學不會,趙某便會時常來此,直到秦掌櫃選的廚子完全掌握為止。”
“好!”
秦簡鬆了口氣,宛若吃了一顆定心丸。
他最怕的就是趙牧隻教一遍,他手下的廚子卻學不會。
如此,他所有的付出就像是打了水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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