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再次抱抱拳。
與此同時。
房內的爭吵已經到了尾聲。
聞誌黑著臉從房內走了出來,王武幾人見狀急忙迎了上去。
聞誌攥了攥拳,走到馬三麵前道:“和離書我已經簽了,借據何在?”
馬三並沒有馬上拿出借據,而是看向剛剛從房內走出來的聞誌娘子。
聞誌娘子輕輕點了點頭,馬三這才拿出借據道:“聞大門侯莫怪,我們兄弟也是拿錢辦事。”
聞誌冷哼一聲,接過借據當場撕的粉碎。
隨後,大步流星的踏出院門。
小院外麵,幾名穿著官服的衙役馬上湊了過來,將聞誌圍在中間。
聞誌眉頭一皺,朝其中一人道:“方德,你還想作甚?”
方德冷笑一聲,說道:“聞誌,你莫覺得委屈,若不是表舅當年說你將來能做將軍,我與憐兒早就兒孫滿堂了,便是恨也該是我恨你!”
聞誌似是早就知道這些,他並沒有動怒,隻是壓著嗓子道:“方德,以後若是讓我知道你對憐兒不好,我便是隔著千山萬水,也會來宰了你!”
方德不以為然道:“既然已經簽了和離書,你與憐兒便再也沒有關係,我們之間如何不用你來操心!”
聞誌冷冷的盯著他,情緒起伏不定。
剛剛跟他娘子爭吵之際,他本以為自己見到方德,肯定會大打出手。
可現在,他卻將自己的怒火全部壓了下來。
這些年他雖然與他娘子的感情並不算好,但若不是當初那位嶽丈幫忙,他也不會安穩這許多年。
他為人便是如此,有恩必報,有債必償。
當初那位嶽丈的餘恩尚在,他不願在這個時候動手。
回頭看了眼那間住了七八年的小院,聞誌緊緊攥著的拳頭終究還是鬆開了。
“王武大哥,我們走吧。”
聞誌閉上眼睛又重新睜開,聲音落寞許多。
王武當即帶上自己的家人,一同走出小院。
黃婉稍作猶豫,同樣跟上。
趙牧沉吟片刻,走到聞誌娘子麵前深深做了一個長揖。
“嫂夫人,有些難聽的話聞大哥既然不想說,趙某也不會囉嗦。”
趙牧看著聞誌娘子,一臉嚴肅道:“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便是嫂夫人有諸多不滿,也不該設此局麵,致使夫妻反目,隻望嫂夫人將來不會後悔。”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隻是路過馬三身邊的時候,他再次抱拳道:“馬兄,今日之事多謝了,來日若能有緣相聚,定當浮一大白!”
馬三有些受寵若驚,急忙道:“好說,牧哥兒既然瞧得起我,日後隻要有用得著的地方儘管說話。”
趙牧點點頭,從容離開。
等他走後,一名男子走過來道:“三哥,你跟這個窮酸囉嗦許多作甚?”
馬三瞥了他一眼,道:“你懂個屁!這牧哥兒雖然穿的破爛,但卻是個讀書人,而且我懂些觀人之術,牧哥兒早晚都非池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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