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簡眼睛眯了一下,神色突然有些不善。
他其實對趙牧的印象不錯,有些小聰明,但卻又敢於承認,而且具有擔當言出必行。
可趙牧剛剛的這些話,在他聽來多少有些恃寵而驕,想要拿捏他的意思。
其實身份戶籍和牙牌並不難弄,無非就是花些銀子的事情。
那日他之所以沒答應給趙牧辦理戶籍和牙牌,主要還是看出趙牧並未有留在天香樓的意思。
如此,他也就不再強求,也未提及戶籍和牙牌。
但趙牧說的如此明白,則讓他以為趙牧是以酸菜魚的獨家秘方來要挾他滿足趙牧這些條件。
他雖然承認,自從酸菜魚出現之後,天香樓的生意又上了一個檔次。
那些比天香樓稍微次一些的酒樓,幾乎都快被他擠的沒有生意了。
趙牧若是直接求到他的頭上,他或許還會出手幫忙。
但若是借機要挾,他可就不會慣著趙牧了。
“趙公子,既然那些人開出的條件如此優厚,你為何沒有答應他們?”
秦簡眯著眼睛,緊盯著趙牧。
趙牧一聽秦簡的語氣,就知道秦簡誤會了。
他當即笑笑說道:“趙某說過,既然酸菜魚給了秦掌櫃,那就不會再給其他人,趙某絕不做食言而肥之人。”
秦簡並未將趙牧的話太放在心上,隨口問道:“那趙公子今日來此,目的為何?”
趙牧解釋道:“很簡單,趙某此番前來乃是為了與秦掌櫃尋求合作的。”
“合作?”
秦簡愣了一下,問道:“這是何意?”
趙牧笑道:“秦掌櫃,自從酸菜魚火了之後,生意如何?”
秦簡皺皺眉,說道:“自然是供不應求。”
趙牧繼續問道:“緣何?”
秦簡說道:“原因有二,一者會做酸菜魚的廚子就隻有一人,二者則是因為每日收購的活魚有限,如此一來自然就供不應求了。”
趙牧笑笑,說道:“趙某此番前來,便是為了替秦掌櫃解決這兩個問題的。”
“哦?”
秦簡當即來了興趣,問道:“趙公子有何辦法?”
趙牧沒有接話,而是看了眼桌子上的茶杯。
秦簡當即會意,拿起茶壺便替趙牧斟了一碗茶。
趙牧端起茶杯一飲而儘,這才緩緩開口。
雖說秦簡對他的誤會也不算什麼太大的問題,可他還是對秦簡剛剛的態度有些不爽。
秦簡也明白這點,才會主動斟茶。
趙牧清了清嗓子,說道:“要想解決會做酸菜魚的廚師隻有一人這點,辦法其實非常簡單,秦掌櫃可曾聽過預製菜?”
秦簡搖搖頭,預製菜是趙牧前世的名詞,他又上哪兒聽過這兩個字去?
趙牧繼續說道:“所謂預製,便是將菜提前做好,隻要享用之前把菜加熱便可。”
秦簡愣了愣,皺眉道:“若是如此,那菜豈不就成了回鍋之菜,這還如何能夠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