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距離許越報仇雪恨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
許越的手裡目前並沒有飛舟這種強大的趕路工具,隻能夠靠著自身身法進行趕路。
按照他現在這樣的速度算下去,再過上兩個月的時間,他就能夠從靈洲到達平洲了。
平洲,也是自己和他們的首個交集點。
“進入平洲後繼續向北前進,之後再穿過四洲交彙的迷霧之森外圍,最後一路向北穿過育洲和青洲,就可以到達問天學宮所在的天洲了。”
許越用神識感知著手裡的玉簡,眉頭漸漸皺起。
“不過這路程對我來說還是有些遠了,如果中途出現點什麼情況,甚至還會有趕不上的風險。要是我能夠在路途中順利突破至靈液境,趕路的時間就能少掉很多了。”
驀然間,一陣靈力的波動被他感知到了。
收起手裡的地圖,許越的目光向著某個方向投去。
在那個方向上,隱約可見兩道身影,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戰鬥。
許越思索了一下,開始將自身的氣息完全收斂起來,而後便向著那處戰場靠近。
現在的他手裡還差一些靈石,如果等下能夠撈上一筆,說不定就可以湊足購買飛舟的靈石了。
很快,他清晰地看到了這個戰場的實況。
其中一人身著黃袍,看麵容是一個俊秀的青年。
而另一人的麵容則是被黑色的鬥篷籠罩起來,不過對於那件鬥篷上的血色圖案,他可就再熟悉不過了。
萬邪盟邪修。
許越眯了眯眼睛,來到一個不近不遠的位置,開始靜靜地觀看眼前的這場戰鬥。
俊秀青年不斷出劍,在其身後,一道獸型的虛影漸漸浮現而出。
鬥篷邪修麵對著青年的一次次攻擊,則是接連揮動手中的長棍,帶動起一股又一股勁風。
每一次揮動起長棍,鬥篷邪修身上的氣勢也會向上抬高幾分。很快,他的氣勢已經將青年徹底壓製下去。
“四聖宗的弟子就這麼點實力嗎?這樣的話還不如早早放棄抵抗,讓我們萬邪盟入住靈洲!”鬥篷邪修發出一聲獰笑,手中的長棍黑光大放。
青年眼中閃過怒意,體內的靈力瘋狂調動而出,聚集到他手中的長劍上。
嘭!
長劍和長棍相撞,兩股恐怖的力量就此爆發,掀起了一陣陣氣浪。
“邪修,即便我實力低微,我們靈洲也不是你們可以隨意踐踏的!”青年發出一聲怒吼,體內殘存的力量全數調動出來。
“可笑!”鬥篷邪修不屑一笑,長棍表麵的黑光猛然閃動。
下一刻,青年便在某股巨大力量的衝擊下,向著後方倒飛而去。
很快,青年跌落在地,猛地咳出一口汙血。不過,他還是靠著手裡的長劍支撐著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正在漸漸向他走來的鬥篷邪修。
走到近處,鬥篷邪修一記橫掃,將青年掃飛。
兩次重創,青年也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
“現在你可以稍稍慶幸一下了,我先去解決掉某隻偷看的老鼠,再過來收掉你的性命。”鬥篷邪修轉過身,看向許越躲藏的地方,發出一聲冷笑。
暗處,許越嘴角微微上揚。
鬥篷邪修猛然加速,整個人如同一支離弦的利箭,衝了過去。
他手中的長棍黑光大放,一陣橫掃下,那附近的樹木也都被他直接掃斷。
失去了隱藏,許越的身形立刻就暴露在他的眼中。
“對於偷看的老鼠,我會給予最為嚴厲的懲罰!”恐怖的力量,開始從他的體內爆發出來。
現在,他準備讓許越麵臨和周圍那些樹木一樣的下場。
可突然,在他眼中的許越卻是露出了笑容。
“抱歉了。”許越開口了,聲音卻是從他的後方響了起來。
一把長劍從他的後背刺入,隨即爆發出大量的劍氣。這些劍氣不斷地撕扯著他的五臟六腑,劇烈的疼痛也瞬間向他的大腦襲來。
“你……”鬥篷邪修的聲音戛然而止。
解決掉鬥篷邪修後,許越立刻開始了收刮。
收刮完畢後,許越又向著那個倒地不起的青年走去。
“你……殺了他嗎?多謝閣下相助……”青年斷斷續續地開口道,現在的他滿身都是血跡,臉色也非常蒼白。
來到青年麵前,許越直接開始在其身上摸索起來。
很快,青年就感受到自己在儲物戒指上的烙印被強行破除了。
“我幫了你,要點出手費應該不算過分吧。”昏迷前,青年最後聽到的是許越的這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