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驚訝不已，又仔細地分辨了起來。
沒錯！這顆丹藥雖然賣相淒慘，比陸羽第一次煉製出那顆黑不溜秋的丹藥還要慘不忍睹，但從它內部所蘊含的丹氣屬性來判斷，卻的確是無華蓮心丹無疑！
陸羽感覺萬分不可思議，沒想到方乾在沒有紅蓮之力的幫忙之下，竟然也能將這顆丹藥煉製出來！
要知道紅蓮之力有提純丹氣的作用，能讓煉丹變得事半功倍。
這就好比麵前有一條河，河的對岸是無華蓮心丹，而紅蓮之力則是連通河道兩端的一座橋梁，正因為有了這座橋，陸羽才能順利地到達煉成無華蓮心丹的彼岸。
而方乾卻並未掌握紅蓮之力，他的麵前並沒有這座橋。
不知他走了多遠的路，繞了多少的彎，才找到這條河道的一處淺灘，跨越了過去，成功到達了對岸。
“這果真是無華蓮心丹麼？”方乾喜不自勝地道。
“大師兄你下了定論，那我就放心了！”
“我成功了！我果然成功了！我煉出了無華蓮心丹，這說明大師兄你的那些理論，果然都是正確的……”
說著說著，方乾的聲音越來越輕，最終變得若不可聞。
“方乾，方乾……你怎麼了？”
陸羽一怔，輕輕地推了方乾一下。
這才發現原來他竟是靠在門邊上睡著了過去。
陸羽目瞪口呆，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這樣都能睡著過去，這說明他真的是困到了極致。
這家夥，究竟熬了多少個日夜，才走通了這條不依靠橋梁而通往彼岸的路？
再看對方的樣子，此時的方乾蓬頭垢麵、不修邊幅，完全是一副蠻荒野人的模樣，可見這段時日以來，他除了煉製無華蓮心丹之外，根本沒有想過任何其他的事情。
陸羽苦笑著搖了搖頭，將方乾抱到了自己的床榻上，然後從地上撿起了那顆無華蓮心丹，仔細地端詳起來。
毫無疑問，這顆丹藥充滿了瑕疵，並沒有做到儘善儘美。
但此時它落在陸羽的眼中，卻充滿了無儘的美感。
它證明了陸羽內心一直以來的一個猜想。
那便是《蓮華丹經》上的理論，並不一定非要通過紅蓮之力才能實現其價值，隻要方法得當，像方乾這樣的普通弟子，也可以煉製出類似無華蓮心丹這樣的丹藥。
陸羽深吸一口氣，將意識連接到了第二星辰，開始分析起眼前這個丹藥的煉製手法來。
大約過了一刻中左右的時間，陸羽通過逆推的方式，已經將方乾的整個煉製過程都推算了出來，了然於胸。
他心中對方乾的恒心與毅力充滿了讚歎的同時，嘴角漸漸浮起了一絲微笑。
對於第一次論丹大會如何召開，他終於有了決定。
看來，這第一次的論丹大會，他就算不出麵主持，也沒什麼要緊的了。
方乾的進步堪稱典範，完全交給他去表演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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