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得好。”
一個聲音在城頭上的士兵耳邊響起。
這個聲音並不大，也沒有任何威勢，但卻連遠在城外邊境上的秦霜都清清楚楚聽到了每一個字眼。
與此同時，一個身影從天而降，落在城門樓頂的脊線上。
眾士兵循聲望去，頓時換上了恭敬又難以壓抑心中驚喜的語氣，異口同聲地大叫了一聲：“家主！”
來人正是馬家家主馬烈。
“造化境七重麼，確實有點實力！”秦霜忽然笑了起來。
此時的馬烈身穿一件白袍銀甲，獅麵頭盔，手握一柄銀槍，猶如天神下凡，威風凜凜。
他遠遠看著麵露微笑的秦霜，眉頭一蹙，說道：“你這個邪魔，屢屢在我們地下城大搞破壞，到底有什麼意圖！”
“邪魔？”秦霜聞言訝然失笑：“你們馬家原來這麼會扣帽子嗎？”
“哼！你的身份來曆不明，整個地下城自成立以來都不曾見過你的存在，除了來自地表還有其他解釋嗎？”馬烈冷哼了一聲。
“就算我來自地表又怎麼樣？”秦霜笑問。
“你承認了是嗎？”馬烈沉聲道：“眾所周知，地表已經是那群妖魔的天下，你來自地表跟那些妖魔脫不了乾係？興許，你本身就是一頭妖魔也未必！”
“哼！好大一頂帽子！！”秦霜臉色變了，他總算明白馬烈說這些廢話的原因，竟然是想誣陷他是妖魔的爪牙。
他雖然來自地表，但那並不是那些妖魔肆虐地表的地表，他甚至從來沒有那些妖魔的模樣，而且人類和妖魔乃不同的生命，存在著本質上的差異，他是人是魔，無論是誰一眼便能看出。
就算妖魔擁有變成人類的方法，曾經跟妖魔對抗過的馬家絕對有著方法查探他的身份。馬烈這番話雖然不會對他造成絲毫的傷害，但是對於他在地下城積累的名聲很可能會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他雖然不在乎，但絕對無法容忍。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生根發芽。
一時間，所有馬家士兵看向秦霜的目光有了一絲懷疑。
的確，秦霜的出現太突兀了，在他強勢崛起之前，整個地下城都不曾聽過他的名字。秦霜承認自己來自地表，讓他們不禁回想起了傳說中的妖魔。
人類的想象力誰也不知道極限，他們昔日生活的地表早已被妖魔占據，絕對不會有人類能呆在妖魔橫生的地表。
“難道殺神真的是妖魔？”
“他這麼強，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他的存在，如果是妖魔也就解釋得通了。”
“可是他有著跟我們一樣的外表啊！？”
“你懂什麼，我聽說真正厲害的武者都能夠短時間變化成其他人，如果是那些妖魔偽裝成我們也很正常吧！”
“可是，我聽說殺神不吃人啊……”
“誰知道他背地裡乾什麼事呢，他既然是從地表而來，沒準跟妖魔有什麼關係也說不一定啊！”
城頭上，士兵們竊竊私語了起來，馬烈有意拋出的殘缺信息，卻被他們迅速腦補了起來，